原本陸亦乘要咬掉審判長的一隻耳朵,但是陸亦乘只是將嘴唇遞到白縉的耳後。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白縉的耳根。只要再稍微動彈一下,那唇瓣絕對會親吻上白縉的耳朵。本來是殘忍的攻擊場面,但好像他不發狠了咬之後就顯得奇怪。這種距離太近了,已經讓白縉感覺到不習慣和不舒服了。這個時候,他已經特別希望執行者趕快趕來將陸亦乘踹翻。
原本陸亦乘要掰斷審判長的手指,但是陸亦乘只是用手指輕輕抓了一下白縉的每一根手指。即便是戴著手套,隔著這一層布料,卻又能夠感受到陸亦乘的體溫,還有那被摩挲過的觸感。白縉的眼睛凝視著陸亦乘,陸亦乘垂著眼眸,他依舊用這樣的方式將白縉的每一根手指都摸過來了。
出現了一下光團小實體又消失的系統說:「看起來像是在調戲你。」
白縉說:「怎麼可能。他不是直男嗎?」
「只是看起來而已啦。」系統說。
好幾次都被陸亦乘攻擊得逞,顯然這樣下來,執行者都快自閉了。
他們發現了這一層塔的機制,每一次總是能夠更快牽制執行者,即便只有那幾秒的時間,就已經能夠讓陸亦乘攻擊審判長。執行者不是沒有分過身,但是分/身之後他的能力均等減弱,就更難快速趕到白縉這邊。
他看起來也很無措難過,此時還真的直接跪伏在白縉的腳邊,將額頭磕在了地上。那一張鬼面具也磕在了地面上。白縉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起來,也就沒有再對他說什麼。
系統說:「他看起來要碎了。」
白縉也說:「他看起來也很難過。」
原著中對這個執行者的描寫太少,也沒有說過這個隨從其實也會有自己的情緒和思考。現在看到他已經完全低伏了腦袋跪在地上,他這挺拔健碩的脊背完全展露在白縉的眼前,白縉想起自己一定要去死的。不知道他死了之後,執行者到底會怎麼樣。
大概真的是要回歸死魂塔之中吧。
希望他不要難過,因為最後一次屬於白縉的扮演要到了。
於是白縉在此時伸出手去,將自己的手掌輕輕覆蓋在執行者漆黑的後腦上。他的頭髮摸起來有點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