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星冶說:「那真不是我做的的。你要怎麼才能夠相信我呢?」
他又說:「如果我用你送給我的禮物而殺死你,我該是多麼一個可惡的人。」
白縉心想:你不就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嗎?
雖然這樣想,但也只是閉上眼睛假裝因為疼痛而有昏迷的模樣。在他身邊的宋星冶依舊沒有著急離去。
宋星冶忽然不說話了,白縉感覺有貓膩,卻又不想睜開眼睛來看他一眼。因為一旦要睜開眼睛看他一眼,就要看見他的表演,也要賦予他同樣的表演。
在一個表演家的面前表演,確實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。所以白縉認為,能不表演就不表演了。
於是就用一副很虛弱很難過的樣子面對宋星冶。此時正是以這樣的狀態趴了一會兒,沒再聽到宋星冶的聲音,白縉生怕他又有什麼計謀,就詢問系統:「快看看他,他想幹什麼。」
系統說:「他想摸你。」
系統這句話才說完,白縉就感覺到一隻手輕柔地整理了那被冷汗浸濕了的頭髮,又似乎用指腹輕輕擦拭了原本在白縉臉頰上的鮮血。
那血稍微有點乾涸了,也就只能摩挲了一會兒,才能夠清理乾淨。原本那白皙的肌膚,也是在這種摩挲之下,發紅了一些。於是這淺粉色就在他一邊的臉頰上鋪開。
這張原本蒼白虛弱的面龐之上,增添了一抹美麗的紅色。白縉正是感覺到宋星冶的手指停止了,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在發呆。
實在擔心他要搞些什麼,白縉這一次睜開眼睛來,又用那樣一副厭煩的神態和他說:「我說過的話你沒聽在耳朵里嗎?你這樣的做法,讓我覺得噁心。你這樣對待我,是又有什麼新的計謀了嗎?」
可即便白縉這樣說活,宋星冶那雙眼睛依舊靜靜地看著白縉,甚至原本那只是摩挲在白縉臉頰上的手指,輕輕順著被血液噴濺而遺留下的痕跡移動到了他的唇角。
白縉對系統:「他不走,還在這裡摸我,我有點慌。」
系統說:「別慌。咬他。」
聽了系統的話,在這種用語言無法驅趕、身受重傷沒什麼力氣、對方的手已經遞到嘴邊的時候,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。於是白縉就真的張開嘴去咬他了。
他稍微一偏頭,就將宋星冶的手指咬進嘴巴里。他的牙齒能夠感受到,宋星冶手指的指骨在自己的牙齒底下發出咯吱的聲響。
系統說:「咬狠一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