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上還穿著醫院裡的病服,衣服上都是血污,那只能夠被白縉稍微看到的手已經生滿了膿瘡和腐肉。看見謝景初爬過去了,白縉在心裡忍不住高興,卻也要回答秦昭一聲,問他:「你說什麼?」
秦昭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。看來他真的是下定決心要跟著白縉了。
白縉以為謝景初會真的完全爬到秦昭的身上去,但是沒想到只是一個眨眼的工夫,地上的謝景初就不見了。白縉只覺得脖子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。顯然謝景初這傢伙又再次來到白縉的身上了。
大約是知道他現在拿秦昭沒辦法,他就嘗試著和白縉說:「不要。不可以。」他在白縉的耳邊說:「只能是我的。醫生。」他將腦袋再次埋在白縉的頸窩裡,蹭了蹭。
白縉覺得謝景初是真的打算焊死在自己的身上。又知道只要時間再多一點,謝景初應該會真的忍受不住要爬到秦昭的身上去。剛才就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。所以就真的讓秦昭留下。
但是為了符合陸懷錦的人設,白縉還是說了兩句:「秦昭,你想要幹什麼。」
「我只是想要跟著老師。也想要和老師學習。」
「學習學到我家裡來了?」
「是的,我想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邊。」
系統又評價了一句:「這話聽起來可一點都不清白。」
「秦昭,我不收你這種死纏爛打的學生。」
「那我也跟著老師。」
白縉站起來,秦昭也站起來。一旦站起來,秦昭這種個頭在白縉的跟前,又加上他本來就長得凶,好像就算發生爭執也完全不能反抗。
白縉也知道時機到了,就用一種忍辱負重、嫌惡厭煩的語氣說了一聲:「隨你。」這樣將手中的書放下,就自顧到自己的房間去了。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。
然而他才關上門,就感覺到謝景初的沒有趴在他的身上了,而是將他抱在了懷裡,白縉的四肢貼著他的四肢,他的胸膛貼著他的脊背。白縉有些驚訝,問系統:「他這是要幹什麼?」
系統說:「上你的身。」
「上身是這麼上的?」
「可能就只是針對你這樣上的。」
「他上我身幹什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