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總是以保護他為使命的傢伙,總是因為他而受傷——這一直都讓白縉感覺到抱歉。
特別是想起上個副本影被一次次地刺穿殺死,白縉總是忍不住在心裡嘆氣。又看見他現在還沒完全長出來的手指,白縉就更是有點忍不住自己的心緒了。他抓住了那隻殘缺的手。
然而這一次,還沒等白縉說些什麼,那邊木屋外面又出現了兩個人。
他們擁擠著從外面進來了。他們的手指也都被剪斷。有一個到現在還在汩汩流血,有一個的手指已經開始重新長出一截來。
似乎看到這裡面混亂的場景,他們還稍微愣在門口,隨後又趕緊走進來,小心繞過這裡面某些東西的碎片。
白縉知道劇情崩得有點大了,因為在原著劇情中,少爺和保鏢是最後才回到小屋裡來的。他現在只能講講台詞,獲得那點幾乎微不可察的功德值。
想到這裡,白縉又不大高興地去瞪視陸亦乘,只見陸亦乘神色有些怔愣,不知道現在他到底在想什麼,就連看向白縉的目光,都是微怔的。
那兩個進來的人真的很懵,他們其中一個問了一聲:「這是怎麼了?」
然而無論是白縉還是影都沒有回答他們,連陸亦乘也沒有說話。所以他們對這件事的探究欲不強,他們就開始去講原著中的台詞。
「實在太奇怪了,我還沒走幾步路,就被絆倒,我剛要撐著身體起來,我的手指就斷了。」
「我也是這樣,但我是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鳥撞了一下,我想驅趕它,然後我的手指就斷了。」
他們兩個開始說起自己的經歷,又談論起他們發現外面更為危險的依據。白縉知道等一會兒,才是他說台詞的時候,所以他先是拍了拍影的手臂,示意影放他下來。
影也似乎很快就能夠明白白縉的意思,他將白縉放了下來。白縉又注意到,影的手指,又稍微長出來了一點。
白縉又想到,到後面這個木屋的安全效果也完全消失之後,劇情中的保鏢也是斷過手指的。那只是一句話的劇情。就想著,這次無論怎麼樣,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劇情節點,實在沒必要發生。他不想讓影再斷手指。
系統說:「你握著他的一隻手,不讓他用不就好了。」
這是系統能夠想出來的辦法。
這不失為一個辦法,但是白縉覺得這似乎有點曖昧。想要再想別的辦法。畢竟又不能直接告訴影或者提示影只能用一隻手,想來想去,也確實只能按照系統說的做了。
白縉就伸手去握住影的手腕。
他的手腕很大,白縉的手甚至不能包裹起他的手腕來,握起來有些吃力。白縉感知到就在他去牽他的手腕時,影彎下腰來,他似乎以為白縉有話要和他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