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神奇。就算知道這是系統弄的,到現在白縉還是覺得很神奇,於是就沒忍住舔了舔沾染在唇邊的鮮血,又嘗了嘗到底是不是草莓醬的味道。
那麼能夠看見的就是那滿眼凶戾的小少爺坐在這裡,身上的服飾有些亂了,頭髮也是如此。但是依舊難以遮擋那本來就存在於身上的矜貴與冷傲。原本只是淺色的唇瓣上沾染了一點鮮血,這點鮮血讓他的五官在這燭光的照映之下更顯得儂麗。
他死前似乎是參加什麼宴會,所以穿著的確實是仿復古歐洲的貴族少爺服飾。襯衫領口帶有極具設計感的褶皺花邊,燈籠型袖子的袖口浮現美麗的蕾絲。在這襯衫外面罩著一件,這件馬甲的扣子系好之後就勾勒出細瘦完美的腰身。
探出來的紅紅的舌尖將那鮮血舔舐掉一些,只顯得更加詭美。那一雙瞪視過來的眼睛,依舊顯得又凶又美。
從整個將他帶過來的過程中,他都沒有說過話。回憶之前少爺的話語,就知道在這種時刻,他無論如何也是要嘲諷幾句的,可是現在只是瞪視著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。所以就會讓陸亦乘產生一種擔心。
他也說:「突然說不出話來了?」
他下意識伸手過來,想要觸碰白縉的咽喉,似乎想要檢查白縉到底為什麼不能說話了。只是白縉一直希望這傢伙離自己遠點,或許這樣陸亦乘克自己能少一點,於是就不太願意被他觸碰,掙扎著要起身。
到現在這個地步,他依舊還沒有說話,陸亦乘就說了一聲:「讓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。」
他看起來真的很擔心白縉。由於在死魂塔里已經經歷了十八層,他本身的能力就很強悍,他按住白縉的肩膀,讓白縉有嵌入在這椅子上難以動彈。肩膀被按住,抬手都困難,白縉只能抬腿去踹他。
這一次,成功了。那屬於少爺的被擦得乾乾淨淨的小皮鞋,直接踩在陸亦乘的臉上。
終於,白縉感覺自己咽喉的緊感稍微鬆懈了,他能說話了,但也只能困難地,一點點地說:「放、開、我。」
陸亦乘被這樣踢了臉,被踢之後那隻腳依舊踩在他的臉上不離開,卻又沒見他生氣,他只是說:「我只是幫你看看而已。」他鬆開了一隻手去握住白縉的腳踝,似乎想要讓白縉不再踩他的臉。
一邊肩膀得到解放,白縉下一攻擊就迫不及待朝陸亦乘打過去了。陸亦乘仿佛一直在觀察白縉的每一個舉動,他早已經眼疾手快地將白縉的腳踝拿下來用自己的腿壓住。
然後握住白縉的那攻擊過來的手的手腕,折住白縉的臂彎直接用另外一隻手臂壓在白縉的肩上和手上。這次,是徹徹底底被陸亦乘抵在這個地方了。
陸亦乘說:「怎麼這麼凶。我只是想要和你談談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