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說:「那邊都生死未卜了,你能夠在這躺下,也是一大奇事。」
白縉說:「我這不是被壓得起不來嗎?而且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。」
才這樣說完,想要嘗試著去推身上的宋星冶,沒想到這次推動了。
白縉這才將目光從那耀眼的日光轉移過來,卻看見宋星冶不知道什麼時候,已經沒有壓在白縉的身上了。日光在宋星冶的身後,他背著光,於是所能夠看見的,他的面容上就被蒙上了一層昏暗的陰影。看不清他的面色。
卻聽到宋星冶不知道為什麼,在與白縉對視的這個瞬間,他輕笑了一聲說:「林釗哥,你現在好些了嗎?」
白縉沒有怎麼說話,而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。
宋星冶這下完全從白縉的身上下來,他站起來,朝白縉伸了手過來。
白縉覺得自己起來就足夠了,但是好像這宋星冶見白縉沒有伸手,就自顧拉住白縉的手。沒想到這傢伙力氣這麼大,直接將白縉拉起來了。剛才說完全起不來的話,又被證實只是茶言茶語而已。
只是明明還隔了一層手套,他們的掌心如此緊密地相貼,白縉卻感覺到了宋星冶那炙熱駭人的溫度。
那凝望過來的,即便稍微隱匿在陰影的目光,似乎也宛如他背後的日光一樣灼熱刺眼。仿佛那日光已然將他整個人薰染,讓他的目光也變得如此。
白縉對系統說:「我感覺他怪怪的。」
系統說:「你覺得誰都怪怪的。」
「難道你不覺得嗎?就是誰都怪怪的。」
「你只是在疑神疑鬼吧。我覺得他們只是有點高興,又有點不高興。」
「你這種說法不是更奇怪嗎?」
系統說:「哎,反正沒事啦,只要干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。」
每次系統說一次沒事,就助長了白縉不去想這些怪事,不去在意這些細節,現在白縉卻覺得,好像不能這麼輕易就忽視了。
白縉想著這個,將自己的手從宋星冶的手裡抽出來。
這個時候,那邊使用交警的最高話語權,總算將那個人救下來。那麼接下來的劇情就要到來了。本來要帶著宋星冶到那邊去,還沒開始走動,就聽到宋星冶說:「林釗哥。」
現在白縉得了一種只要宋星冶莫名其妙喊他就犯怵的病,聽到這聲呼喚,白縉幾乎屏緊了呼吸,擔心宋星冶說出什麼話來。
宋星冶依舊站在那裡,不過現在他說的是:「林釗哥,你會一直都在嗎?」
突然聽到這句話,白縉甚至覺得是不是沒聽清,就問了一聲:「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