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縉只覺得,現在的謝景初像是著魔了一樣。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他能不能聽見。謝景初的手指明明是冰涼的,但是這樣摩挲了一會兒,竟然將白縉的唇瓣摩挲得灼熱起來。那顏色也是更為紅艷了。
如果不是白縉的手抵著謝景初的下頜,這傢伙恐怕再一次舔舐在白縉的唇瓣上。
見他越來越不對勁,白縉說:「我現在不允許你舔舐、擁抱我。現在,從我身上滾下去。」他的手鉗住謝景初的下頜,迫使謝景初的目光不再落在他的嘴唇上去。
謝景初的眼睛就這樣凝望著白縉,他說:「那要怎麼樣,才可以這樣做呢?」
「讓我滿意的時候。」
「那怎麼樣才能夠讓你滿意?」
「看我心情。」
「那現在你的心情怎麼樣?」
系統說:「看來他非常想要吃你的嘴巴啊。」
白縉在心裡對系統翻了一個白眼,繼續和眼前的謝景初對峙,他說:「心情不好。」
聽到這句話,謝景初從白縉的身上下去了。很乖巧沮喪地坐在白縉的身邊,他說:「為什麼呢?為什麼會覺得不高興呢?」
白縉說:「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——」
「要怎麼樣才能經過你的允許。」
白縉覺得這個話題好像又繞回來了。他不再說話,閉上眼睛以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繼續躺著。
謝景初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貿然地就接近過來,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邊的塌陷一直存在,說明他一直都是安靜地坐在白縉的身邊的。這個夜晚總算能夠安生了。白縉在心裡重重嘆了一口氣,在這極致的靜謐當中,白縉總算能夠安穩入睡了。直到——
系統大喊:「起床了!起床了!你要上班去了!快起床上班!」
被鬧了一晚上還要被迫早起的白縉睜開眼睛,就見一張放大的鬼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。要不是白縉知道這是謝景初,白縉還真直接被嚇暈過去。白縉問他:「你幹什麼。」
謝景初說:「醫生,你睡著的時候也很好看。」
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誇獎,讓白縉有點摸不著頭腦,但還是下意識說了一句:「是嗎,謝謝。」
「你的眼睛很好看,鼻子也很好看。當然我覺得最好看的還是你的嘴巴。」他看著白縉,期待地說:「你現在高興嗎?我能舔你一下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