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凱利斯這樣的話語,白縉就對系統說:「看吧,凱利斯原本喜歡的就是夫人這個人。而且那個時候我還沒來到這個世界扮演呢。」
系統暫時沒有說話,仿佛還在認真地聽著凱利斯說話。
凱利斯在說話的時候,那一雙明亮的藍色眼睛一直凝望著白縉,仿佛他就是在對自己的夫人說話。
白縉知道他肯定認出他來了,但是他依舊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,並且打算抵死不認。要不然到時候情況可能會更加混亂,用陸懷錦的身份與他相處,最起碼還是能夠有一點距離感的。
「我一直都認為只有那樣,才能夠體現我唯一的價值。仿佛我的降臨,就是能夠讓夫人懲罰,讓夫人開心。即便夫人從來沒有對我展露過柔和的神態,也從來沒有輕柔地撫摸我。也沒有真正認可我人類的身份——因為我明顯地感知到,夫人只是將我當作一個好玩的玩意而已。
「但我依舊不想失去夫人,那是我生命的唯一體現。但是當夫人願意聽我的說話,即便臉上還是那種不耐煩與厭煩的神色,都沒有打斷我的哭訴時,我感覺到無比高興。直到我成功地撲進夫人的懷裡,在我的祈求之下得到了夫人的撫摸。我才明白,其實比起被鞭打懲罰的需要,我更渴望這種被願意接受的需要。」
白縉對系統說:「我有點聽不懂了。系統。」
系統說:「反正就是在對你深情告白。是你,而不是夫人。因為那個時候你就已經進入夫人這個軀殼當中了。」
白縉沒有說話,因為他隱約覺得系統說的是對的。凱利斯好像就是在向他告白,而且將他攬入懷中,撫摸他腦袋的確實就是他。
於是想起那一幕來,白縉將這個鍋甩給系統:「當初是你讓我答應他的請求的。」
「呃——」系統短暫地停頓了一下,他最終只能說:「好吧,確實是。但是我也沒有想到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舉動就會讓他愛上你啊?一般人都不會吧。」
白縉說:「凱利斯一看就不是一般人。」
「那你覺得他是什麼人。」
白縉冷靜地想了一下說道:「從剛才他自己的傾訴中,我感覺他就是一個隱匿的神經病。是真的有病需要看醫生那種。」
「極度的自卑而導致的吧。」系統聽到白縉的話後,也進行了簡單的思考,隨後他得出這個答案。
白縉說:「不知道小時候經歷過什麼,竟然讓他有這麼可怕的自卑心緒。」
「所以——」在停頓之後,凱利斯終於又說話了。他說:「夫人的存在是我生命價值的肯定與體現。當我請求著夫人怎麼凶戾地對待我,夫人願意這樣做,我就很滿足。夫人滿足了我的請求,接受了我的請求。只有更為激烈疼痛的接觸,才會讓在這疼痛中感受到極致的滿足感。我需要夫人,夫人也需要我。只要想一想,我就渾身顫抖,開始興奮起來——」
他說到這裡,原本還顯得如此深情的臉上,他的面部表情驟然變得奇怪扭曲起來。那雙眼睛當中仿佛也有著什麼似的開始燃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