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來,想要離開這塊地方,然而身後的凱利斯忽然就撲過來,直接將白縉抱進懷裡。白縉感覺到了背後炙熱的氣息將自己包裹,也感受到他的滾燙。他沒有穿上衣,胸膛處一陣陣熱意,就透過白縉身上的這件薄薄的襯衫傳遞過來。
仿佛也能夠在脊背感受到來自凱利斯心臟的跳動。強烈有力,好像是在用這心跳來表達自己的不安與恐懼。
他緊緊抱著白縉,他說:「老師,是我做錯了什麼對不對。別這樣,別這樣對待我。其他什麼方式都可以,但請不要丟下我。求求你了,老師。求求你了。」他將臉埋進白縉的後肩,咽喉里發出可憐的嗚咽聲。
在說著這句話的同時,他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忍不住哭起來。那一片濕痕沾染了白縉肩頭的衣服。也是滾燙的眼淚近乎浸透了襯衫沾染了白縉的肌膚。
白縉說:「不是要丟下你,凱利斯。我只是沒有興致。」他還是選擇了安慰凱利斯,將這句話說出來。
凱利斯說:「真的、真的嗎?」
「真的。」白縉回答。
即便這樣安慰凱利斯,凱利斯還是沒有將白縉鬆開,他又抱著白縉抱得更緊了。要讓白縉的整個軀體徹底貼在他的胸口處,能夠感受到他那因為慶幸和高興重新激烈跳動的心臟。
然而比起他的心臟,他更在意的是在後腰的東西。他用臉頰蹭了蹭白縉的肩膀。那也是。白縉的軀體僵硬了,就聽到凱利斯在他的耳後撒嬌,他說;「老師,我想解決這件事。對不起。能讓我抱著你嗎?」
白縉呆住了,沒有回答凱利斯的話。而凱利斯似乎把這當做白縉的默然。他其實什麼都沒有對白做,他繼續將自己的腦袋埋在白縉的肩頭。
用鼻尖去嗅聞白縉身上的味道,原本抱住他的兩隻手,又一隻鬆開了。隨後就是衣料摩擦的聲音。他的鼻尖輕輕在白縉的肩上嗅聞,仿佛這種味道很讓他喜歡,也能夠讓他高興和激動。
即便他沒有特別親密地靠近過來,讓白縉感知到他的存在,依舊能夠感受那種炙熱。因為那距離他的後腰與接下來的弧線近在咫尺。他很能掌握這種分寸,確實沒有貼近過來。可是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一些,他輕聲呼喚他:「老師——老師——」
他像是撒嬌一樣呼喚他的姓名,濃濃的屬於凱利斯的味道將他包裹。白縉覺得他應該逃離,但是他大腦近乎宕機了。
他看不見凱利斯在做什麼,但是知道他在做什麼。也知道謝景初在看著,系統被打了碼,也有可能被丟進小黑屋了。而他自己,被凱利斯扣進懷裡,僵直得一動不動,他就是怕自己一動,就會牴觸上去。就會與他極為親密地接觸。正是因為看不見,對一切在這寂靜里能感知到更為清晰。
聲音。凱利斯低低的呼喚,還有那含混在咽喉里的哼聲。還有粘稠摩挲的聲音。溫度。那可怕的溫度將整個地方的都快變成蒸籠,白縉甚至覺得,他自己也已經出了汗。味道。有一種陌生的不屬於自己的奇妙的味道開始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