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,就是去抓陸亦乘的他頭髮,像之前那樣抓住他的髮根,但事實上,由於他沒什麼力氣,他的力道根本就不重。可是陸亦乘還是順著白縉的力道抬起頭來,凝望著白縉的眼睛。
白縉說道:「眼睛不要亂看,手也不要亂摸。」他垂著眼眸看著陸亦乘,狹長而又冷艷的眼睛漠然地凝視過來,髮根被抓在指根處,有一種很輕微的拖拽感。
陸亦乘說:「好的,少爺。」
可即便這樣說,白縉還是沒有把手收回來,他的手依舊放在陸亦乘的腦袋上,拽著他的髮根,以防止陸亦乘有其他出格的行為。陸亦乘將白縉攬起來坐著,這樣才方便將這馬甲與襯衫徹底脫去。
他只能使用一隻手,那麼就只能讓白縉稍微靠在他的懷裡。
少爺的軀體完全得以展露了,即便沾染了鮮血,也依舊潔白的軀體,在這種昏暗的光線里,泛著冷潔的光。他的軀體並不過分瘦弱,應該在以前有過簡單的鍛鍊,形體非常好看。
垂下目光來,就能看見脊背的線條,完美的肩胛骨,凹陷精緻的腰線,緩慢延伸到更無法看清的昏暗深溝里去。一層薄汗還覆蓋在他的身軀之上,更是在這種視線中,發出明麗的閃光。
其實不應該用帕子將這汗水與血跡擦拭而去,應該用舌尖,順著身體的線條而描摹,含混著肉與血的芬芳,吞入咽喉深處去。
感覺被脫了衣服之後,陸亦乘半天沒動,自己也靠在了他的懷裡半晌,白縉冷不丁說了一聲:「你幹什麼呢。」他抓了抓陸亦乘的頭髮。
他們現在的姿態親密,白縉靠在他懷裡,要抓住他的頭髮,這隻手只能穿過陸亦乘的腋下往上拽著,幾乎也是一個擁抱他的姿態。
系統在白縉的腦海里默默地說:「你們之間有點曖昧了。」
白縉對他說:「那我在這些世界裡,曖昧的對象可多了。」
他覺得這次扮演,他和不少傢伙們越來越曖昧。不過那又怎麼樣,即便他們怎麼認為,他終究要離開這些世界,反正系統已經把申請交了。
陸亦乘總算將白縉鬆開,繼續讓白縉躺在這裡。他單只手沾濕了巾帕,開始幫白縉擦拭身體上的血與汗。
白縉又聽到陸亦乘在說一些好像無關緊要的話,他說的是:「我在第一層死魂塔的謎題是審判。雖然到現在我都還沒有將正確的懲罰條件破解出來,但正是因為殺死了審判長,我們都沒有被審判懲罰的機會,於是我們用一種另類的方式逃離審判,從而通過了第一層塔。」
其實白縉對陸亦乘這種口頭上的回憶一點都不感興趣,畢竟這些事情他都知道,並且他也跟隨著經歷過。他凝望著陸亦乘,要看看他有沒有別的舉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