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真是讓人覺得討厭、嫌惡。別以為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你就真的了不起。」
藤蔓的急速收緊已經讓陸亦乘面露痛苦的神色。白縉伸腿去踢陸亦乘的胸膛,直接讓陸亦乘往後倒去了。
白縉知道這一切都是陸亦乘的詭計。當少爺踩在他的身上要去拿那根斷指的時候,陸亦乘扭斷了少爺的腳踝。現在陸亦乘已經倒在了地上,白縉晃了晃腿又示意影將他放下。
只要是白縉連續兩次發出同樣的命令,影都會同意。他將白縉放了下來,白縉就踩在了陸亦乘的胸膛上。
比想像中的更為柔軟一點。畢竟即便已經成為死魂,到底還是正常人類的軀體。有人類血肉的溫度與柔軟,甚至還能夠感受到腳底下那顆心臟在進行緩慢地跳動。
正是感受到腳底下心臟的跳動,白縉才意識到他踩在陸亦乘的心口了。
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事,他只要蹲下身去,將那根斷指拿過來,再羞辱一番陸亦乘,讓陸亦乘扭斷他的腳踝就足夠了——不過陸亦乘會扭斷的他的腳踝嗎?在做這件事之前,白縉忽然這樣想到。
他蹲下身去,將那根斷指撿起來。
站在一個人的胸膛上做這件事還是太困難了。腳下總是有一種不穩的感覺,讓他要調整自己的腳才能夠站穩蹲下,於是他腳總是在挪挪挪,蹭蹭蹭。
終於站穩蹲下了,他的衣服下擺太長太寬,一下子就將陸亦乘的臉蓋住。蹲下的瞬間又挪了挪腳,就聽到陸亦乘發出一聲悶哼。像是壓抑許久的聲音終於忍受不住而擠壓出來。
【哼啥呢這是。】
【小貓踩奶嘿嘿嘿。】
【哇哇哇感謝指教。】
【又給他爽了啊啊啊啊啊!】
由於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,白縉沒看到這些彈幕,他只是以為是藤蔓掐住他的咽喉而導致的。見自己的襯衫下擺將陸亦乘的臉罩住了,他又將襯衫拉了拉,就能看見陸亦乘一張臉早已經漲得通紅,眉宇之間也是一種不知道的是不是痛苦的表情。
白縉想應該是痛苦,畢竟他身體上站了一個人,脖子還被禁錮了,所以只能感覺到呼吸困難。白縉用這根斷指拍了拍陸亦乘的臉,他說:「下次再看見你,就再打你一次。」
話說完了,他在等待陸亦乘扭斷他的腳踝。
很快他感覺到腳踝上一道熾熱的觸感,陸亦乘滾燙的掌心貼著白縉腳踝上的踝骨,完全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。
白縉沒等到陸亦乘扭斷他的踝骨,而是聽到陸亦乘說了一聲:「少爺——」他的聲音變得沙啞,聽起來像是被扼住咽喉而導致的。但是聽起來很是古怪,有一種隱秘的情愫深藏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