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像剛才那樣,真的顯得像個只會纏著人的小孩子一樣。好像剛才白縉的那一番話,他真的聽進去了。他現在在白縉的面前,表現得很溫順乖巧,也是一種安靜而又純粹的依賴。
「林釗哥,謝謝你。」
白縉聽到宋星冶和他說的這句話。
他只是簡單地回答了一聲:「嗯。」
再去看宋星冶的表情,能夠知道,宋星冶確實又換了招數。那眼眸中的柔和,和藏匿在其中的堅韌,將他表現成一個在快速長大的青年。這會是林釗最為喜歡的成長表現。
這宋星冶,好像已經想盡辦法要讓白縉的目光,多留駐在他的身上。
他只剩下最後一場戲要走,至於宋星冶的心思,他也沒心情去深度挖掘。這個總是愛撒謊的小騙子——白縉的目光落在宋星冶的身上,他眼眸深處,出現一種無法辨清的笑意。
宋星冶很快發現了白縉的目光,又或許他本來就在關注白縉,他輕聲問了一句:「怎麼了,林釗哥。」
白縉只是對他說:「沒什麼事。」
他沒有對宋星冶說多餘的話。不過宋星冶湊近過來,影子覆蓋在白縉的身軀上,完全被這屬於他的陰影籠罩。再一次抬起頭去看宋星冶的面貌,他輕輕皺了眉,好像有一件很困擾。卻又不能對別人的人明說,只能湊近過來,到白縉的跟前,輕聲將這件事訴說清楚。
「林釗哥,我一直覺得他們怪怪的。」
白縉看了看新劇情。
現在一旦宋星冶和他說話,他都要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劇情臨時傳遞過來,也看看需不需要扮演。他沉默的這一瞬,已經看見現在宋星冶與他說的並不是劇情內容。
他就顯得更加緘默。只是安靜地聽著宋星冶說話而已,不過能聽進去多少,也要看白縉的心情。
「其實我有注意到,他們經常將目光放到你們警察的身上來。又用一種很思慮的表情移開。好像在打著什麼主意,卻又沒有和你們說。突然出現的聯盟者,為什麼在死了那麼多人之前不出面。現在才出面說要幫助我們。即便他們確實平穩地破除了不少規則,時間也開始緩慢流逝,但是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怪怪的。」
沒想到宋星冶還會和他分享他的發現。只是他真的不是很在意。白縉就對他說道:「你不用擔心這些事。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,我們會儘快想辦法處理。」
他的言語之中,完全將宋星冶當成一個尚未成熟的學生,甚至聽起來也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宋星冶似乎也不在意白縉是否相信他,他只是將這句話講完之後,他笑著看著白縉。他臉上的笑容也是如此安靜輕柔,他說:「我只是想要將我的感覺告訴林釗哥。」
白縉說:「好。」反正再怎麼告訴林釗,林釗很快就要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