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隻獸依舊對白縉說:「閣下,這些純人即便身軀羸弱,但是擁有各種未知的武器和手段,還是要小心一點。」
手杖抵在籠子的邊緣,白縉說:「已經被抓進馴人場的純人,他們還能做什麼。」
他的目光看向了距離籠子外圍最近的江聿。別的人都已經縮到最角落裡去了,只有江聿一動不動地繼續待在這裡。
那雙眼睛,從他出現後,就沒有移開過。反正亞希伯恩第一個檢查的就是主角,剛好送上門來,白縉就直接將手杖抬起來,抵在了江聿的臉上。
「人類,將你這噁心的、審視的眼神收一收。」
然而此時江聿的眼神,並沒有特別鋒利無禮的審視意味。那看向白縉的目光,更多的是一種濃厚的輕柔。千萬情愫暗含在這雙向來穩重的眼睛裡,徹底攪亂了這平靜的眼睛。
人類身軀確實比獸更為羸弱,這手杖抵在人類肌膚之上,呈現一個凹陷。將手杖移開,就會出現一道狼狽可憐的紅痕。手杖再一次戳在江聿的臉上,可以加重了力道。
於常人來說,肯定會覺得顴骨被一種疼痛的重壓碾磨,然而江聿卻並沒有低下頭來,也沒有因為疼痛蹙眉閉眼,這雙眼睛依舊凝望著白縉。即便他的手中做著這些舉動,他看著江聿的臉,還是看清楚了他眼眸中的神色。
太過沉重了。
讓白縉的心間忍不住一顫。
他將手杖拿開,江聿的顴骨已經被磨得紅紅的。白縉的手伸進籠子裡去,他的手指鉗住了江聿的下頜,手中使了一些力道,迫使江聿被拉近過來。
他仰著頭,困難地凝視著站在外面的白縉。白縉的手指摩挲著江聿紅紅的顴骨,感受到因為指腹的一次重壓,江聿的呼吸每一次都輕輕一滯。
像是覺得很有意思似的,白縉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抹惡趣味的冷笑。
他的手指順著江聿的臉頰往下,用拇指撬開了江聿的嘴。這個過程很順利,連抵抗都沒有,他直接就將嘴張開。讓白縉的手探入裡面去,去撫摸了他的牙齒。
江聿的下巴被擒著,口腔被強制性打開,紅彤彤的口腔展露在白縉跟前。他的舌頭安靜地躺在裡面,即便白縉將手指伸入他的嘴裡,他也沒有任何反抗,沒有去咬他的手指,也沒有去舔他的手指。
只是那一雙眼睛,依舊還是在看著白縉。
原著里江聿在觀察亞希伯恩閣下,那麼現在的江聿,顯然不是在觀察,而是在凝視。
白縉像原著描寫的那樣去望江聿的眼睛,隨後對身後的獸說了一句:「他總是用這種讓我討厭的神色看我,將他的眼睛蒙起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