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蘭明顯又有些呆愣了,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,他立馬鬆開了手,再一次深深地跪伏在了白縉的跟前。他這個莽撞而又直白的舉動,逗得大祭司發出愉悅的輕笑。隨後大祭司說:「那麼我允許你施以最崇高的禮節。」
之前元修行這個禮,只是用額頭輕輕牴觸了白縉的腳背。他沒想到,這次克蘭跪伏在他的跟前,他徹底低下頭來,卻是將一枚吻,落在白縉裸露出來的腳踝上。
這一枚輕柔溫暖的吻落上來,讓白縉頗為吃驚。卻也保持了大祭司的外在形象,沒有立即將腳抽回來。
他這裡的這段劇情演完了,接下來是克蘭自己適應宮殿的劇情。已經不需要白縉的出現,他吩咐人將克蘭帶下去,給他安排了住處,讓他換衣洗澡,還給他安排了吃的東西。
白縉剛剛離開這裡,元修立馬湊上前來,他對白縉說:「我剛才看見了。」
他突然來這麼一句話,白縉沒反應過來,於是就問他:「看見什麼了。」
「他親吻了你的腳踝。」元修說,他瞪大眼睛說:「太恬不知恥了。他以為這是給自己的獎勵嗎?他想親就親?」
他怒目圓睜的樣子很好笑,本來就顯得不太聰明的面貌,就更加顯得「睿智」了。白縉看著他這副神態,忍不住臉上露出了笑。他剛回到剛才自己醒來的寢殿,還沒坐一會兒,就又有僕人上前來說,有一位血仆想要見他。
白縉覺得,自己可以不用見那些所謂的血仆,但是又想到,在原著劇情中,克蘭被其他血仆欺負的場景,是因為大祭司給其他的血仆更濃厚的關愛而致使。於是想了想,還是讓那個人進來了。
元修還在和白縉念叨剛才的事情。他顯然就是對那件事格外在意,他說:「當時那種情況,你應該仗著你大祭司的身份,直接將腳抽回來,再給他一個嘴巴子。說他玷污侵犯了大祭司的身份,給他安一個罪名,讓他不好受。」
白縉只是安靜聽著,不作任何反應。
而那位在外面等候許久的血仆,就已經出現在白縉的跟前了。
白縉一點都不意外看見凱利斯的臉。元修好像也不太意外了。不過他已經停下了他的喋喋不休,就這樣凝視著那邊的凱利斯。
他行走過來,那雙藍色的眼睛深深凝望白縉的臉。知道他要對他行最大的禮,白縉說了一句:「不用行禮了。」
原來這些在原著劇情中的小人物,又將他拉過來了。白縉對這件事見怪不怪。不過現在去看凱利斯的眼神,即便努力遏制自己的神態,但是那突然紅潤的眼眶,還有暗含其中的晦澀,都在說明他確實又認出了白縉。
凱利斯說:「不。我還是要向您行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