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嗚嗚嗚我實在受不了了小白……」
影在另外一旁,發出一個很微小的疑惑音。他輕聲念了這個稱呼:「小白……」
因為他就坐在白縉的身邊,就被白縉聽聞到了這一聲喃喃自語。反正事情已經如此,影也知道他並不是所謂的審判長,他就轉頭對影說:「我的名字叫白縉。」
他這句話忽然出來,讓原本元修的哭訴暫時止住。身為一隻合格的狗狗,在主人說話的時候,是不能打斷主人說話的。
「白縉。」
影也學著這個發音,將白縉的名字輕輕念了一遍。
白縉覺得他名字里的那個縉字,不怎麼常用,所以就牽起影的手掌來。在影的掌心裡將這個字寫下。影的手掌很大,白縉的手輕握著,只能覆蓋他半個手背。
他溫熱的指尖接觸在影的掌心裡,輕輕摩挲著。將這個字一筆一划都寫下來。影抬起眼,看見白縉垂著眼眸,神態顯得寧靜,掌心裡微微的觸摸,帶來些許癢意,直接蔓延到心靈深處去。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其中蔓延出來,也想要做什麼事情來阻止這種感受。
應該做什麼呢?
元修捧著水杯,牙齒咬著杯沿,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這甜甜蜜蜜的兩個人。他心裡深呼吸,他也告訴自己:身為一隻合格的狗狗,不應該對主人的關注太過占有,這會讓主人感覺很不快。
也告訴自己當離開這些世界之後,這些人都不復存在,小白還是他一個人的小白。
這樣想著,這位自我馴化大師深深地又呼吸了一口。
菜上齊之後,元修總算有時間和白縉說話,他問白縉:「你想好要怎麼對付宋星冶了嗎?」
白縉說:「算想好了吧。你還是先趕緊解決你的學習問題再說。」
「可是我真的不會任何東西。我根本沒有以前的記憶,怎麼可能還記得人類世界的知識啊?」
「一點都不記得?」白縉對這事又好奇起來了。
「嗯,一點都不記得。」
聽到元修這篤定的答案,白縉又開始思忖起來。他總覺得很奇怪,除了那種熟稔感、回溯感之外,其他的他倒是說不出什麼來。可元修看起來一無所知的樣子,明顯從他這裡得不到什麼答案。看元修這個啃著排骨的傻樣,也不能指望他什麼。
反正現在對於元修來說,白縉認為:「你還是先想想要怎麼應付這個身份的父母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