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殊製作的蠟燭並不會感受到過分的疼痛,只有稍微的刺痛在人類肌膚上炸開,順著他的下頜與頸項,緩慢地流淌到衣襟深處。這種刺痛伴隨一股炙熱,從那個位置熨燙到全身各種地方。
血液也仿佛在翻滾,使得興奮很快就翻湧過來,將凱利斯浸沒。他仿佛是覺得疼痛而重重嘆息了一聲,那呼吸更為沉重。開始張大嘴巴呼吸著,嘴唇已經濕潤,渴求著要仰起頭親吻舔舐在白縉的唇瓣上。
白縉的另外一隻手掐住了凱利斯的腮,他神色顯得如此冷厲,迫使凱利斯再也不能夠前進一步。
「我允許你親吻我嗎?凱利斯。你太過放肆了。」
這樣冰冷的語氣像是一道兇狠的荊棘,狠狠抽打在凱利斯的脊背上。他的軀體顫抖,聲音也在顫抖,呼吸也是。但是明顯能夠看到那一抹紅,已然從他的臉頰爬到脖頸下面去。他說:「對、對不起——」
「凱利斯,我沒有允許你說話。」
那蠟燭的末端,輕輕點在凱利斯的嘴唇上。
火焰距離人類脆弱的肌膚與肉/體如此接近,仿佛很輕易就能夠將其焚燒。這種火焰的震懾,也是一種痛苦的來源,但更多的是強烈的興奮與激動緊隨而來。
火紅炙熱的液體再一次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流淌,這一次積攢了許多,就讓其更能夠緩慢、清晰地流淌過凱利斯的肌膚。他發出重重的喘息,軀體緊繃起來,看起來是因為疼痛。
但是白縉已經感受到那依偎過來的身體,到底是什麼在更為清晰地牴觸著他的小腿。這一次,更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種比火焰更為駭人的體溫,甚至在這樣的操作中,在進行一種可怕的跳動。
凱利斯十分興奮、十分高興、十分愉悅。
他將臉頰靠在白縉的膝蓋上,閉上了眼睛。任由蠟油流淌進入衣襟裡面,在胸膛凝結成帶著熱意和微硬的軟蠟。
他並不滿足只是這樣,他睜開眼睛,乞求地抱著白縉的膝蓋,他說:「大人,請求你。請求你。」他這樣說,「讓我脫去衣服。讓我脫去衣服……」他一聲聲地祈求著。
白縉正思考著到底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時,凱利斯已經將他那件衣袍脫下——一點都不出乎意料,他沒有穿裡衣,只披了一件外袍過來。
如此就完全展露了凱利斯的上半身,他的頸項、胸膛乃至肚子都有零零落落的紅色斑痕。因為呼吸急促,肚皮在很明顯地起伏著。
白縉沒有讓自己的視線繼續往下,就算沒有再往下凝視,但是那已經出現的輪廓已然讓白縉知道什麼。他對此繼續假裝毫不在意。
他希望能夠儘早結束這一切,他始終覺得這是一件無聊的事,除了唯一的樂趣就是驚奇凱利斯軀體的搏動和反應之外,沒有什麼樂趣可言。好在凱利斯的肌肉很美觀,讓這樣的斑痕沾染他的身軀上,也具有觀賞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