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這時候,白縉指使他:「克蘭,蹲下。」
然後克蘭很乖巧地蹲下了。
白縉滿意地在這個角度看著蹲在自己腳邊的克蘭,他伸手撫摸了從剛才開始他就打量了許久的脖頸。
他對克蘭說:「沒關係,克蘭,你擁有這樣一副完美健康的軀體就足夠了。」
這句話被克蘭聽起來,也是那種意思,於是他的臉就更紅了。那原本仰視白縉的眼睛,更是躲閃得不敢去看白縉半眼,他有些無措地對白縉說:「大人,我不太懂要怎麼去做這件事。如果讓您不喜歡,請您饒恕我……」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白縉就握著克蘭的脖頸,提著他的脖子,使得他稍微直起身來一點,讓白縉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嘴唇覆蓋上他的頸項。克蘭的所有聲音都遏制了,肌膚顯得極為滾燙。
先是那柔軟溫涼的唇瓣覆蓋上這滾燙年輕的肌膚,仿佛一片溫涼的雪落在上面,讓整個滾燙的地界帶上一絲涼意。讓他全身的感官,都集中在這一個「吻」上,大腦有一瞬間的暈乎。
垂下眼眸去,就能看見這張美麗的面顏距離自己那麼接近,從他柔軟漂亮的髮根、根根分明的眼睫、挺翹筆直的鼻子,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這樣的繾綣,並沒有讓這位牧羊少年感受多長時間,因為一種駭人的疼痛從頸項的位置傳遞過來,像是被撕咬了皮肉和血肉,疼痛鑽入骨髓當中。可是伴隨的,是那濕潤的舌將流淌出來的鮮血舔舐,還有那濕熱的口腔包裹了傷口,那一股吮吸的力道,簡直要將他最內里的柔軟也一同吮吸出來。
在極端的痛苦中,伴隨著噬骨的癢意。
傷口被那舌尖挑撥、舔舐,似乎在努力被努力再榨出一點鮮血。那種又疼又癢感受蔓延了全身,這讓克蘭完全分不清楚,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了。
他想要逃離,卻被白縉的兩隻手緊緊抱著脖子,狠狠將他固定在這裡。大祭司身軀上那股好聞清幽的香味,更是撲面而來。
他的下頜抵在白縉的發頂上,柔軟的髮絲摩擦著他的下頜,髮根里的香味更甚。在這種情況下,他竟然還能夠稍微低下頭來,近乎要將鼻尖埋入他的髮絲里,去嗅聞這股好像能夠驅散痛苦的香味。
他貪婪地嗅聞著,也感受那雙擁抱自己的手、貼近自己的身軀、柔軟濕潤的唇瓣和舌尖。好像比之痛苦更加奇妙的感受侵襲過來,讓克蘭的咽喉里緩緩地釋放出一聲不知道是不是痛苦的嘆息。
白縉全然不知道克蘭的感受,他只覺得果然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,不太熟練。根本就沒有咬出太多的鮮血,也沒如原著里大祭司那樣咬得鮮血淋漓。
可實際上,白縉把牙齒都咬酸了,還是沒咬出那種效果,然後他就聽到了克蘭一聲好像是痛苦的嘆息。他也覺得差不多就行了,沒有必要完全和原著符合,現在的他不是在完美扮演劇情,只是在過劇情而已,於是就將身前的克蘭推開了。
克蘭被這樣猝不及防地推得坐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