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!!傅硯辭!!」傅榮升氣得說不出話來,這一個兩個的!都在和他叫板,他哪裡欺負這丫頭了,明明是這丫頭欺負他,又是拍桌子又是踢椅子的,哪有一點大家閨秀,名門貴女的樣子,到像是目中無人,毫無王法的鄉野丫頭!
「走了,您早些休息。」傅硯辭沒再做什麼,摟著姑娘的肩膀大步往外走去。
走出門,懷裡的丫頭還不忘回頭將門關起來。
屋子里的老人又是氣又是覺得好笑,這注重細節的模樣還就有點規矩,只是說的話倒是猖狂得很!
剛想嘆氣,就見那幅宏偉壯麗的山水畫被擱在桌子一角。他心中一驚,這丫頭的氣度比他想像中大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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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還挺有氣度的,不是不喜歡他嗎?為何把畫還留給他了?」傅硯辭牽著小姑娘的手往車上走去。
宋京蘿無所謂地聳了聳肩,「我也不是不喜歡他,是他說的話很難聽,老說我土。」
「嗯?」傅硯辭似乎聽見一個人天方夜譚似的笑話,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她,「你還土?」
他媳婦兒典型的時髦精,從頭精緻到腳,還土?
「是啊!說到這事就氣。」
兩人上了車,宋京蘿就將今天在博物院遇見老爺子的事情和他講,不過她沒有說和蘇妤寧在咖啡館的事情。
聽完兩個人之間的糾葛恩怨,傅硯辭搖了搖頭,輕拍了拍她的手,「爺爺不是不喜歡你,只是不喜歡我愛的女孩,僅此而已。」
「什麼?他還不喜歡誰?」宋京蘿睜著一雙漂亮晶瑩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。
「除你之外,我沒有愛的姑娘。」他解釋道。
「說到這個,和寶寶說件事情吧。」
宋京蘿立馬豎起耳朵。
「上次和你說過我父母為了救人被大海淹沒,我父親是老爺子的二兒子,他還有個大兒子,就是我大伯,傅至愛兄妹兩個的爺爺。」
「他們兩個是無國界醫生,我大伯母在非洲救援時不小心感染瘟疫,我大伯為了救她,以身試毒,最終也……」
宋京蘿聽完這個事兒,半天都沒緩過來,她覺得頭皮有些發麻,很難想像一個老人在兩個兒子相繼離開後有多孤獨和絕望。
「所以……他才不希望你和愛的人在一起?」宋京蘿抓著他雪白的襯衫,抬眸仰望他明亮有神的雙眸。
他點頭。
宋京蘿揉了揉眼睛,有些難以接受,她躲在男人懷裡有些哽咽地說道,「我寧願他是單純不喜歡我才不接受我們的關係,而不是因為……」
傅硯辭何嘗不和她一樣難過,他輕輕安撫著小姑娘顫抖的後背,繼續說道,「那段時間他整個人都變得暴躁,憤怒,甚至是情緒失控,抑鬱了一段時間。」
也就是在那段時間裡,傅硯辭遭受了非人的虐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