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藥效退去，他才漸漸恢復了意識。
姜絮眼睫輕顫，沒有選擇睜眼。此時她的心一片荒蕪，像是走入了一個巨大的，空蕩蕩的世界裡。
從頭到尾，從裡到外都是空的。
酒意散去，她漸漸明白，沈聞介就是沈聞介，即便他身上有讓她感到熟悉的地方，但他不是周讓。
直到沈聞介離開，姜絮才睜眼，她側目，看著床頭柜上擺放的緊急避孕藥，旁邊放著未開封的礦泉水，下面還壓了一張名片。
姜絮裹著被子坐了起來。
她吃了藥，喝了水，盯著那張名片出神。
沈氏集團跟她的阿讓怎麼可能會有關係呢？可那些熟悉感足以讓她卸下心防，不自覺沉淪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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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佳坐著景向南的車子離開地下停車場，面對邵子行發過來的消息，她指尖在屏幕上停住。
她在對話框裡刪刪減減，最終只回了一條。
【邵二少，新的一年開始了，準備找個人正常談戀愛，我們到此為止吧。】
過年這幾天她跟沈矜睡在一起，聊了很多心事，沈矜跟她說：「不健康的關係最好不要長期維持。」
她知道沈矜是在說她跟邵子行的關係。
她想了想，覺得沈矜說得很對。她只是結束了一段七年的戀愛，還沒走出來的時候需要一點消遣。
但既然已經走出來了，她的生活也在變好，實在沒必要跟邵子行繼續保持這段關係。
她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。
「今天有寵物店會開門吧？」裴佳回完消息直接將邵子行刪了，然後轉頭跟景向南說話。
她有點擔心。
不過？
她為什麼不網上買！同城很快就能送達，今天下這麼大雪，她居然出門買！
「有。」景向南十分肯定道。
「這麼確定，如果不開門，難道你準備帶我走後門？」裴佳調笑道。
景向南一本正經地「嗯」了一聲，「是我們家集團旗下的門店，今天營業了。」
景向南第一次跟她說家裡的事，裴佳有點意外。之前景向南沒提過自己的工作，她也沒問過。
直到那次在邵家看到景向南。
她後知後覺意識到景向南應該是在給自己家打工，他們交情沒那麼深，她更不可能問景向南他家裡是做什麼的。
「你是海城本地人吧？」裴佳側身，臉靠在椅背上。
她之前一直以為景向南是蘇城人，因為他們是高中同學，她想當然以為他們是一個地方的。
「高中的時候家裡出了點變故，我去外婆家生活了三年。」景向南解釋。
說到變故二字時，他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，裴佳雖然聽出來了，但沒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