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慕與安說完,顧之淮又繼續胡攪蠻纏,「你我是夫夫,方才為夫救了你,難道都不值得一個吻嗎?」
顧之淮絞盡腦汁,試圖說服慕與安來親他,不光慕與安覺得他莫名其妙,就連顧之淮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。
可好像只要慕與安親了他,盼望著慕與安罵他,盼望著慕與安心裡多裝他一點點,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有了合的解釋。
顧之淮注視著慕與安的那雙眼睛很亮。
要是不親的話,顧之淮的瘋病還不知道要發作到什麼時候。
只是親而已,就當是咬了狗一口。
慕與安咬咬牙,蜻蜓點水一般,親在顧之淮的唇上。
感受到那份溫熱的觸感,顧之淮瞪大了眼睛,他一個不穩,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那張能言善辯的嘴,此時一點兒聲響也沒有了。
不是,慕與安真願意親他啊?
……
玄影連夜審問了那五個人,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。
顧之淮道:「山賊在驛館踩點?」
玄影點頭:「此處驛館坐落在雲山下,雲山上有一夥山賊,專門盯著來驛館投宿的官員下手。」
收到驛卒的消息之後,他們會先派兩三個人下來看看,如果可以下手的話,他們就會通知山上。
這一次是這三個山賊看顧之淮一行富庶,想著私自吞了,沒想到就這樣栽了。
要不是他們三個起了貪戀,真來了一夥山賊,顧之淮和玄影還不一定可以應對。
顧之淮常年行軍打仗,只知道山匪猖獗,卻沒想到已經猖獗到了這個地步,他問:「他們不怕東窗事發?」
玄影沉默了一會兒,才繼續道:「搶的都是被貶出上京的人。」
被迫滾出上京的雲王顧之淮:「?」
他忍不住想笑,去柴房看了看。
那幾個人大概已經被玄影收拾過一頓了,特別是那個打算暗算慕與安,卻意外傷了顧之淮的人。
看見同伴的慘樣,幾個人在顧之淮進來的一瞬間,就哭天搶地,兩個驛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連聲說他們都是被威脅的。
顧之淮聽著,突然問:「那為什麼不報官?」
兩個驛卒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顧之淮冷笑一聲,「我瞧你們嘴都是好的,連句暗示的話也說不出來嗎?」
驛卒不接話了,連為自己叫屈都不敢了。
那兩個山賊也是,他們打家劫舍,多少還是有點眼力的,晚上的時候沒看出來,現在才發現這人身上的殺氣很重,可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。
幾個人俱是臉色煞白。
離這個驛站不遠,就是雲州了,顧之淮讓玄影帶上這幾個人,屆時交到雲州刺史的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