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與安笑了一聲,顧之淮奇怪道:「王妃笑什麼?」
慕與安指了指他的袖口,那處有一點火苗燃燒之後的灰燼,顧之淮隨手將那灰燼拍下去,袖子上,卻是留下了一個黑洞,顧之淮不滿道:「我還不是擔心王妃。」
他這話說的有點言不由衷,他心裡隱隱升騰起一種渴求,一種對慕與安的渴求。
「顧之淮。」
「誒。」
慕與安一喚顧之淮的名字,顧之淮就湊到了慕與安面前,盯著慕與安的唇一開一合,慕與安在說,他有點熱。
顧之淮道:「喝醉了酒當然會熱。」
說著,顧之淮就伸手去幫慕與安解衣帶,慕與安喝醉了酒,手指也不靈活了,顧之淮看他扯著衣帶扯了許久,也沒將衣帶解開。
衣帶解開後,顧之淮扯下慕與安的外衫,外衫松松垮垮地掛在慕與安的胳膊上,露出裡面雪白的裡衣。
顧之淮明明沒有喝醉酒,但他直勾勾盯著眼前的這一幕,舔了舔乾涸的唇,竟然覺得有一股熱意直衝他的下腹。
顧之淮低低罵了一聲,他一邊拉被子,一邊對著慕與安道:「王妃,安寢吧。」
慕與安的手覆蓋在了他的手背上,慕與安的手涼,顧之淮的手卻是滾燙的,顧之淮登時就抬起頭,死死看著慕與安。
喝醉酒的慕與安一舉一動無不動人心扉,慕與安長睫輕顫,他輕聲道:「顧之淮,我知道你想要什麼。」
顧之淮恨不得將這樣的慕與安嚼吧嚼吧吞吃入腹,他挑了挑眉問:「我想要什麼?」
慕與安沒有開口了,顧之淮笑慕與安是故弄玄虛,忽然,他笑不出來了。
慕與安不說話,但他微涼紅潤的唇碰上了他的唇。
慕與安在親他,在他沒有主動要求的時候,慕與安也會親他。
顧之淮與慕與安只親過一次,那一次是蜻蜓點水,羞得羞,愣得愣。
顧之淮根本不知道慕與安是什麼味道的,而現在,慕與安身上的蘭香在親吻中變得馥郁,挑弄著顧之淮的心神。
顧之淮沒怎麼思考,就扣住了慕與安的後頸。
他像是無師自通般,親腫了慕與安的唇,又在一室搖曳的燭光中,扯開了慕與安身上雪白的裡衣。
肌膚勝雪,顧之淮試探地握住了慕與安的腰身,白色與古銅色劍拔弩張,有什麼東西一觸即發。
心猿意馬的顧之淮卻猶豫了,他這樣算不算是趁人之危?
他雖然真的很想要和慕與安圓房,但他更希望,慕與安也是這樣想的。
他想要和慕與安兩情相悅,做一對神仙眷侶,而不是怨偶。
可慕與安現在腦子都成漿糊了,他能想這個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