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席必思長這麼好。
全是隨的媽媽,英氣而帥。
席悅一邊緊急處理傷口,一邊還能和謝松亭聊兩塊錢的:「你是思思的同學?長這麼好看,星探真該住你們學校,長得就是個搖錢樹的樣子。誰這麼狠心,看把你給傷的,小可憐……」
謝松亭從沒躺過這麼好的車,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家長。
席悅輕柔的力道放在自己臉上時,他連說話都結巴了。
「我、我的血沾車上了。」
「哎呀沒事,」席悅拿起碘伏棉簽,「這車被你坐是它的福氣,沾上你的血那是給它開了光。來來來閉上眼。有點疼。忍不住就罵席必思。」
席必思抓著前座靠背往後看,聽見這話接口道:「……我服了,您不愧是我親媽,安慰人一流。」
謝松亭閉著眼,從頭到腳都是緊繃的,思緒亂飄。
怎麼有人能這麼隨意地和媽媽聊天?
他被席必思塞進車裡那一刻就像進了異次元,滿耳朵都是沒聽過的家長和孩子的相處模式。
席悅問: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「謝、謝松亭。」
「名字真好聽,松亭,嗯,你們小孩兒就該起個這樣的名字。」
「那我呢?悅姐,您想也沒想就給我起了席必思,想沒想過同學問您兒子是不是必有一死的時候您兒子什麼感受?」
「你有名字就不錯了,怎麼還挑挑揀揀的。」
「攤上您這樣的是我的福氣。」
「那可不。」
席悅:「亭亭,你睜開眼,我要給你打繃帶了,我們先止血,一會兒帶你去醫院縫針。」
謝松亭臉都變色了。
「還得縫針?」
席悅:「那肯定啊!」
她把繃帶繞過謝松亭腦後,隨時注意有沒有擋住謝松亭視線,語氣誇張:「你得當一會兒獨眼龍寶寶了,亭亭,你是沒看見自己的臉,那麼長一條口子,都能開天闢地了,還不縫?」
趁謝松亭眯起眼,席必思拍一下她肩膀,給她使了個眼色。
席悅一下明白過來:「我親自給你縫,自家人,不花錢。這麼好看的寶寶可不能留疤了。」
謝松亭肉眼可見鬆了口氣:「您是……醫生?」
「是呀,」席悅給他打好止血繃帶,「不過我在私立醫院工作,所以不忙。」
謝松亭剛想點頭,還只做出點趨勢,被她預判一般一下捏住後脖子。
「你動什麼呀,」席悅捏小雞崽子似的,「別動了,等會兒再流血。你就靠著椅背閉上眼吧,睜開眼我們就到了。獨眼龍寶寶該睡覺了。」
她一口一個寶寶,處理好,關掉車內燈,收起椅背回去開車,又下令說。
「思思,去,和你同學聊聊天,別讓人家無聊。」
「沒問題,小的這就去后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