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預判太准,謝松亭蓄滿的技能條放不出來,憋得內傷,只好說。
「吃什麼飯?」
「我給你做點。」
「菜呢?你要頂著耳朵和尾巴出去買菜?」
「我戴著帽子啊,尾巴隨便塞衣服里就行。去方沐的便利店買。」
「……他那賣菜嗎?」
席必思心情很好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謝松亭對方沐一點兒也不在意:「去那麼多次不知道他那賣菜?」
謝松亭想翻他白眼,但沒什麼力氣,只好作罷。
「我去只買煙,在意別的幹什麼。」
「特別好,」席必思夸好寶寶似的,長長的尾巴在身後頑皮地一甩一甩,拿起毛巾和水杯起身,「我很快回來,有什麼忌口沒?」
謝松亭故意刁難他,涼涼地說:「高興不吃甜的,煩躁不吃鹹的,喜歡苦的酸的辣的。不吃香椿不吃洋蔥,不吃豆角不吃絲瓜,不吃折耳根不吃魚頭,不吃巧克力不吃年糕,不吃芹菜不吃藕。」
席必思聽完,點點頭說:「記住了。」
他似乎是回味了一下,笑著又說:「你當然不吃藕。」
謝松亭隔空砸給他一個枕頭,幾乎預感到他下一句會說什麼,無非是長得好看長得美之類的話,先一步把這人砸出了門。
「滾!」
「好好好,我滾……」
席必思尾音帶笑,準確地反手撈住枕頭,放在外面沙發。
聽見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,謝松亭閉了閉眼,還疑惑怎麼沒聽見貝斯和泡泡說話,一轉眼,發現這倆一個絕育之後呼呼大睡,一個在貓窩裡呼呼大睡。
……怎麼給席必思開門那麼清醒。
貓耳朵好像是獨立出來的。席必思頭髮短,謝松亭看到他的人耳朵了。
謝松亭迷茫地思索了一會兒。
那聽聲音是用哪對?
不會打架嗎?兩對耳朵誰先聽到算誰的?
還有尾巴,那麼長,從哪個位置長出來的?尾骨?
這個位置……
謝松亭伸手去摸自己後背,真碰到自己骨頭了才醒悟過來,被自己氣笑了。
想這麼多幹什麼!
他強迫自己那顆躍動的心重新沉寂,沒骨頭似的下滑,滑得頭髮亂翹,長發男妖一般滑進被子裡,把自己埋進去。
再醒是被香味香醒的。
蔥姜爆香,刺啦一聲,什麼下了鍋。
自從謝松亭住進來,這間房子從未聞過煙火氣,如今被飯香浸潤,蒙上一層若有若無的暖霧一般,原本冰涼的牆體都變暖了。
謝松亭走向自己不甚熟悉的廚房,打開門,倚著門框向里看。
「怎麼來廚房了?熏到你。」
席必思做飯一看就是熟練工了,備菜整整齊齊碼在鍋旁,按先後分遠近,配料……
哪裡來的配料?
謝松亭:「你連配料都買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