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用送我什麼貴的東西,我對這些……要求不高。」
能穿就行,能用就行,能吃就行。
他明明長了一張能把塑膠袋穿成秀場時裝的臉,自己的生活習慣卻一向從簡。
席必思聽著。
「我想要……」
謝松亭看著遠空。
首都的風很大,吹起他濃密綿軟的長髮,拂到和他站得極近的席必思身上。
「我想要和你記憶有關的東西。」
「什麼?」席必思難得沒明白。
謝松亭:「錢、奢侈品這些……對我來說不重要。」
他認同畢京歌說的。
赤誠的愛才最奢侈。
有些人用了很久的舊物,不僅承載著物品的價值,還承載著情感的價值,假如丟了,就像丟了一塊自己的記憶。
就像很多人不喜歡搬家。搬家過程中丟掉的物品不止記憶,也包括屬於自己的那塊空間。
許多年後回首舊室,只剩下一片空白。
他想要的是承載使用者記憶的東西。
對他來說,這才……
奢侈。
「你有用了很久但現在閒置的東西嗎?」謝松亭問,「我想要。」
席必思:「好,到家了我給你找找。」
他們說話間,有輛車穩穩駛來,謝松亭不認識這什麼車。
司機從車上下來,接過兩隻貓,說:「兩位少爺,車到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」
謝松亭:「?」
席必思接過車鑰匙開門。
來車通體黑色,車身外層的材料是肉眼看都能感覺到的順滑,隨著席必思按開門,車門蝠翼般向上打開。
謝松亭這才發現,這車只有兩個位置。
……怪不得司機要走。
司機不走人,他們坐不下。
席必思坐進車裡看他還不動,催他:「發什麼呆,走了。」
再不走旁邊那男的眼睛都要貼你身上了。
謝松亭坐進車裡,拉上車門,對著這車的安全帶研究了半天。
竟然是四條扣在一個圓盤上的。
謝松亭:「……怎麼這麼像變身腰帶。」
席必思:「誰知道,這車是管家買的,阿斯頓馬丁女武神。他說這個貴,讓我開著來接你,有排面兒。」
謝松亭輕輕一笑。
席必思看他心情不錯,多說了兩句:「不過可能還有個意思……再沒人開這車,車都要在車庫裡發霉了。之前管家還買了台阿斯頓馬丁,one77,二手血虧,賣不出去,不敢和我媽提,天天跟我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