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必思:「我用很久了,十幾年前買的,高三那會兒老帶著。D8DAT。」
他又翻出來一對耳機,看了一眼,說:「當時的耳機找不著了,現在這個是新款……來試試。」
謝松亭被他戴上耳機,接著這人按下按鈕。
磁帶機開始播放。
是……
是《Aqua》。
謝松亭有些訝異:「這首……不是沒出磁帶嗎?」
席必思含笑看他。
這笑里含著很多話。
你怎麼知道沒出磁帶?
你去找了。
那時候我說的一首鋼琴曲你記到現在。
謝松亭拿頭髮冰滾燙的臉:「你先回答我。」
這掩飾當然很徒勞。
但很可愛。
席必思:「我特意找人刻錄進去的,磁帶盒封面都重新設計過,獨一份。」
他拿下一隻耳機自己戴上,抱著謝松亭聽同一首鋼琴曲,埋在他肩頭嗅聞。
「你還記得,太好了。」
謝松亭靠著他,被老虎尾巴纏住腳踝,輕聲說。
「你彈的,怎麼會不記得。再說了,之前你是貓的時候,我不是放過嗎。」
「你還去找磁帶了,這不一樣。」
「沒找到。」
「那這個送給你。」
「好。」
「想把我也送你算了。」
「你不早就是我的了嗎?」
「……」
「不許亂硬——」
一頓飯吃得很盡興,蠶的手藝在席悅的監督下邁入中上水平。
走時蠶已經喝多了,和他們揮別時變回原形趴在席悅肩膀上——倒是還記得避免把席悅壓死,把自己變小了點。
忽略她的十四條腿,這小姑娘像個大隻的長條抱枕。
他們回到家時席必思才想起來自己沒把磁帶機拿回來,又開車去拿。
謝松亭攔沒攔住,只好在家等他。
兩隻貓看上了正中央的沙發,玩得很高興。
他就坐在玄關等人,也不開燈。
席必思一離開他,他就又有原型畢露的跡象。
好在席必思離開的時間並不長。
因為出去,男人回來時帶著一身寒氣,他視力極好,進門便看見謝松亭在玄關靜靜坐著。
席必思不高興地問他怎麼不開燈,蹲下來搓揉他的臉。
謝松亭被冰涼的手指捏著臉,睏倦地咬他的手,被席必思向前一步吻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