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松亭被席必思抱在懷裡,裝作被吵醒的樣子:「嗯?」
門沒鎖。
她要是這時候進來,席必思這麼大個人藏都沒地方藏。
很晚了,平時李雲嵐都會直接進來。但今天竟然沒有。可能買來的吃的很合心意,讓疲憊的人也多了點溫情。
兩個男孩睡在一起,謝松亭幾乎就睡在席必思身上。
緊張讓他更敏銳了。
席必思不動,只是貼著他笑,笑得發抖。
笑時,後腰明顯感覺到一陣涼意,是床板不好。
他沒讓謝松亭再睡床板。
他當床板。
李雲嵐:「飯錢放桌上了。記得拿,我睡了。」
謝松亭:「好。」
席必思等人走了才小聲問:「媽剛才喊你什麼?盈盈?哪個盈?小名嗎?」
謝松亭:「嗯,小名。」
不過沒告訴他哪個盈。
第二天一早,謝松亭拿著飯錢離開。
住的遠的學生一般會選周日晚上回學校,只是這次和席必思一起,他第一次在周一早上遲到。
兩個人一起遲到。
第一節是老於頭的課,大家昏昏欲睡。
兩人從後門進來,被老於頭兩個粉筆頭精準砸到。
「站住,你們兩個怎麼回事,這兩天總遲到?」
班裡睏倦的同學被這句驚醒,一起扭頭看過來。
席必思率先搶過話頭:「老師,睡過了。」
老於頭:「謝松亭和你都睡過了?」
說完才發現有歧義。
但晚了,班裡大家已經笑開了。
苦中作樂的高三,大家逮著能笑的就笑,已經成了習慣。
老於頭擺擺手,還要繼續上課:「行了行了,趕緊回座位聽課。」
鍾尋雪敏銳地發現了盲點。
在沒人注意的地方,謝松亭幾不可見點了下頭。
什麼情況。
磕到真的了?
這念頭在平安夜中午席必思來找她藉口紅時達到了頂峰。
這個點兒,中午過後大家都準備送蘋果了。
兩人在花壇邊停下。
席必思:「班長,你口紅能不能借我用用?」
鍾尋雪:「你個男的要這個幹什麼?你塗還是整活?」
席必思怎麼說。
席必思總不能說「謝松亭這幾天不太高興,我猜是因為之前平安夜我老收很多蘋果,我想個辦法哄哄」吧?
鍾尋雪愈發覺得自己接近了真相:「你借給誰的?你女朋友?」
念及鍾尋雪良好的人品,席必思搖頭,又點頭。
鍾尋雪小聲試探:「男朋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