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懷昭眨了下眼睛。
她努力了許久,才勉強將自己的唇角壓下去一些,矜持地頷首道:「還好吧,不過只是一個問道大會的魁首而已。」
雖然沒得到前拼了命地想要得到,但當真正獲得這個名頭後,葉懷昭也只興奮了一小段時間就沒了興趣。
桑春對這種行為評價為:渣而不自知。
齊元明不像桑春說話那樣嘴毒,雖是生得兇悍強壯,可性子卻是與外表完全不同的靦腆內斂。
他沒什麼心眼,很誠實便道:「我與莊師妹其實算是同輩,在此之前,我一直以為莊師妹就是此輩修士的佼佼者。直到聽說了葉仙君,才知道原來天外有人。」
聽到他提起莊丹雪,葉懷昭的心念一動。
她不動聲色地問:「說起來,莊仙君是什麼時候來到青冥台的?據說莊仙君和莊仙首關係不太好?」
齊元明的神色像是猶豫了一下。
葉懷昭捕捉到這一點,以退為進道:「不回答也沒關係啦,只是我和丹雪姐姐認識這麼多年,倒是頭一次來到她的家鄉,想著多了解她一些。」
齊元明心想,雖然大家都說莊師妹和長風門的葉仙君一向不和,可他們得出這個結論的根據似乎也只是她們經常打架。
可經常打架也不意味著關係不好吧?他和沈師兄也經常切磋打架,可沈師兄也並不討厭他,甚至還經常關照他啊。
更何況,葉仙君是受蘇兄的請求來幫他充當誘餌的,她已經冒了這麼大的危險,他總要有些表示吧?
不到一瞬,齊元明很快就說服了自己。
他護著葉懷昭躲過向他們擠來的人流,整理好語言,緩緩道:「莊師妹五歲時母親去世,於是莊仙首便將她從外面帶回了青冥台,撫養在身旁。」
「至於他們的關係……」齊元明猶豫,「只能說不是很親近吧。畢竟莊仙首是修真界的仙首,在為修真界操勞時可能就忽略了莊師妹的感受。但是莊師妹倒是很崇敬自己的父親。」
他想了想,舉了個例子:「比如莊師妹最常戴、最喜歡的一支翠色的簪子,就是莊仙首送給她的賀禮。莊師妹很是愛惜,後來有一次不小心被被人斬斷了,她還和那人在習道場切磋了三天三夜。」
「還有一次青冥台內部的劍修比試,拿到魁首的獎勵是仙首親自贈送的一個法器。那時的莊師妹年紀很小,修為也沒有很高,但是為了得到仙首的嘉獎,還是拼了命地拿到了魁首——我們當時都覺得她像是瘋魔了一樣。」
說到這裡,兩人正好走到了一家八寶銀樓。
幾對男女親密地從門口走出來,女修髮鬢上的流蘇一晃而過,隨著走動發出輕微的響聲。
齊元明停住腳步,他猶豫地看了一眼身上什麼首飾也沒有的葉懷昭。
葉懷昭一眼就看出了他想幹什麼。
如果在平常,為了偽裝,她其實無所謂去什麼地方。
但是現在……
她果斷道:「偽裝密友也不一定要買首飾——我們再去旁邊的吃食攤逛一圈吧。」
最初的計劃其實是偽裝道侶,但是被葉懷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。
齊元明沒發現什麼不對,他聽話地「哦」了一聲,順口道:「葉仙君,我看大家都說聽到雙銀環的脆響就代表你來了——怎麼今日葉仙君沒戴雙銀環?」
葉懷昭:「……」
你們能不能別老是惦記著我身上的鐲子了!
一個兩個的,難道都喜歡聽她身上叮叮噹噹的動靜嗎?
這都是什麼古怪癖好啊。
葉懷昭咬著牙,再一次地重複:「忘了。」
她果斷轉移話題:「那莊仙君和沈仙君的關係如何呢?」
「沈師兄嗎?」齊元明沉思片刻,「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,我覺得一個詞可以概括。」
在葉懷昭的目光下,他字字鏗鏘有力。
「——長兄如父。」
葉懷昭呆了片刻,心中升起一個巨大的問號。
怎麼回事,按照她從莊丹雪聽說的,她和沈玉山的關係應當很不好啊?
齊元明卻自有一套他的說法:「莊仙首常年閉關,很少有時間照顧莊師妹。而沈師兄作為莊仙首的大徒弟,很多時候都是他代替父親的身份去照顧莊師妹的。」
「雖然莊師妹對沈師兄的態度很彆扭,但至少沈師兄還是很喜歡自己這個師妹的。」
「等一下。」葉懷昭,「你說的這個喜歡,是哪種喜歡?」
體修天真無邪的目光看向葉懷昭,茫然道:「呃,就是同門師兄妹的情誼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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