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。」
齊遇祉當時就抬起頭，黑漆漆的瞳孔透露處一絲惱怒。
他還在惱。宋綿綿不屑，敢耍她，自己脾氣還上來了。
天天陰晴不定的，「信息素紊亂的話，可以去吃藥。」趁著齊老師不注意，宋綿綿湊近小小聲說著，滿意地看見齊遇祉氣得胸口起伏之後，就認真數起試卷了。
他們班總共四十五個人。
宋綿綿對著另一邊的名單一個個排查之後，確實找出來兩個人的名字。沒有交試卷的。
她心中默默為這兩個人點了蠟。
「齊老師，核對好了。」
在前面收拾東西的齊老師點點頭，和小男孩說了兩句之後，準備出去。
宋綿綿為了防止齊遇祉報復行為，特地繞道而行。難得的是齊遇祉居然沒對她下手。
宋綿綿鬆了口氣，跟在齊老師後面走著，等快走到教室了，卻發現腳邊冷不丁飄出一張便利貼。
她愣了會，撿起之後匆匆走進了教室。
等將試捲髮下去之後，回到座位的宋綿綿打開一看。
「幼稚」這句筆鋒凌厲，應該是齊遇祉寫的。
「我一個上幼兒園的都看不下去。」這句寫的歪歪扭扭，很明顯是剛剛那個小男孩被迫寫的。
宋綿綿臉黑了。
第29章
期末考試完高三的最後一個寒假就開始了。
高三放得晚,剛進入寒假，過年的那股子年味就出來了。都說過年只有年前才最興奮，宋綿綿也不例外,同時她也忙著給自家小店幫忙買賣年貨。
因而等她空閒下來, 離過年已經沒兩天了。
今年的春節，宋父並沒有回來，原本約定的春節旅行也沒有實現。因此在別家都歡歡喜喜預備著過年時,宋家卻顯得冷淡了許多。
無聊到已經提前將寒假作業寫完，宋綿綿頭埋在書本中,睏倦地耷拉著眼皮。
「姐。」
手臂被人戳了戳, 「姐，今天約好要一起出去玩的。」
宋暖暖已經提前將過年買的新衣服穿在了身上，兩頰因為天氣冷有些凍得薄紅。
趴在桌上的人聽見這提醒意識逐漸清晰，宋綿綿緩緩挺起上半身, 臉上茫然地看向宋暖暖。
「是今天啊。」
眼前的人點點頭，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好笑。
她姐多半又是忘記了。
宋綿綿蹙眉，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,寒冷的氣息順著窗戶進來的時候,凍得她一哆嗦。
「能不能, 」不去。
「不能。」宋暖暖雙手交叉擺出造型，斬釘截鐵地拒絕了。
宋綿綿認命地起身，拖著懶散的身子開始換衣服。
之前,劉蕭琥通過籃球社和宋暖暖認識了，再加上兩人都是熱絡的性子,正巧一拍即合,約了幾次都被推拒了，這次是年前最後一次,宋綿綿想著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