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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可胡說!」江熙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,辯道:「既然你是聖君,那大齊與東涼開戰時,你明明在大齊朝堂,為何會出現在烏須州外,又為何劫走大齊的二成戰利!」
蕭遣:「因為我不在時,是陸螢充當聖君。他劫持戰利是為填補古鏡出兵所耗,安撫、犒勞三軍。」
江熙:「那為何他不繼續充當聖君。」
蕭遣:「他本不戀皇權,這幾年是我央求他擔下聖君之職,近一年他病了,要撂挑子走人,催了我好幾封信。」
簡直是危言聳聽!離譜他娘給離譜開門——離譜到家!
江熙感覺自己就像在做一場無理的夢,問道:「所以他引你來古鏡,是為了帶你殺了蒙爾還。」
蕭遣:「不是。他只是想借蒙爾還的手殺掉我,亦或是借我的手殺掉蒙爾還。」
蒙爾還可是大漠第一刀手!蕭遣打得過?
江熙顫顫道:「所以你此前身上的傷痕是蒙爾還砍傷的?」
蕭遣點頭。
江熙:「這對陸螢來說有什麼好處?」
蕭遣:「有好處,因為他是東涼的皇室,我和蒙爾還無論死了誰於他而言都是賺。」
東涼皇室……等等,那陸螢為何要幫助大齊,充當蒙爾還率兵遊蕩烏須州外、威脅東涼投降?這胳膊肘往外拐麼不是。這都是哪跟哪啊!
江熙就像一時吃撐了,消化不來,雙手捂頭。
他決定暫時不去想別人,回到蕭遣身上,他終於悟到了肖旦的暗示,原來她強調的「隻手遮天」的「天」是在說蕭遣就是古鏡的天子!他突然明白肖旦為什麼要他離開大齊後才能打開錦囊,原來是防止他刨根問底。
他忍不住給了蕭遣一拳:「你混蛋!你什麼事都不跟我說,你寧可告訴旦旦!」
蕭遣驚詫:「我告訴她什麼了?」
江熙:「她給了我一個錦囊,讓我出了大齊再看,信上她說你親口告訴過她,你是聖君。」
蕭遣眼神變得沉冷:「我從未跟她說過!」
兩人頓時僵住。
蕭遣立馬上了岸,披了件浴袍回到正殿,提筆寫信與蕭郁。「得讓陛下將旦旦逮住,押過來看在身邊才穩妥。」
肖旦知道多少,怎麼知道的,有什麼目的,會不會泄露出去……一個藏不住,教天下人知道蕭遣殺了蒙爾還,那兩國必將水火不容!
江熙急得來回走動,又道:「她本可以藏下去,可為了安慰我才說出來的,應是對我沒有惡意,提醒陛下逮她時溫和些,別嚇到了她。」
「只怕她是陸螢那樣的頂尖細作,看著天真無害,實則城府極深,不得不防。」蕭遣寫完了信,裝進信封遞給他,「我已卸了面具不宜出面,你將信拿去交給殿外的宮人,讓宮人傳報丞相,以一級機密火速傳去大齊皇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