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應逐心裡忍不住生出陰鬱的煩躁,這個omega到底是誰?
很缺錢?缺錢到把這種記憶都拿出來賣?如果真的那麼缺錢,為什麼不來找他?他又不是小氣的人。
沒等多久,賣家就到了,是個男beta。
應逐有點失望,雖然知道可能性很渺茫,但是他還是想過賣家會不會是那個omega本人,這樣能省他很多事。
為了不讓對方看清自己的臉,應逐故意挑了個背著光的位置,開口:「請坐。」
男beta帶來的記憶卡有五六個,供應逐挑選。因為是體驗型消費,所以設置了試讀模式,只能讀取開頭幾秒鐘的記憶,滿意了再確認交易。不然對方讀取了,體驗完就不要了,那對賣家來說就太虧了。
應逐一個個試讀,第三個就讀到了關於自己的那一個,但是他不動聲色地又把剩下的幾個都試讀了。然後摘下VR眼鏡,說:「我全要了。」
男beta很高興,給應逐一個很優惠的打包價。
應逐又問:「這些記憶你都是從哪弄來的?」
男beta回答:「都是在暗網上買的。」
記憶的價值就在讀取時那一刻的感受,再好的記憶讀取幾次之後,新鮮感都會褪去,不如初次經歷那麼刺激,所以人們經常會轉讓自己買來的記憶。
而轉賣記憶得到的錢,又可以轉而去買新的記憶,這麼幹的人不在少數。
應逐問:「只有這些?還有嗎?」
男beta看出應逐不差錢,便說:「目前我手上就這麼多,你要的話我幫你找找。」
應逐想了想,從桌上拿起便簽,寫下自己的私人手機號碼給他,說:「找到後直接打電話給我,有多少我要多少。」
「好好好,你放心吧。」男beta小心收好那張便簽,抬頭問:「別的類型的還要嗎?AB?AO?BO?女A男O?」
應逐蹙眉打斷他:「只要雙O的,雙方都是男性omega的那種。」
從咖啡館出來,應逐拿著記憶卡回到車上,把司機打發下去,車裡只剩他一個人之後,戴上VR眼鏡準備讀取第二段記憶。
這時,手機響了起來,是私人手機,他看了一眼接起來。
那頭是鄭勻,看來是已經知道他今天被岑諧襲擊的事了,開口就問:「應議員,您沒事吧?」
應逐:「你還敢打電話來。」
鄭勻在那邊連連道歉:「您沒事兒就行,我真不知道會把您卷進來,誰知道那個岑諧這麼狂啊。他不知道在哪得到的消息,知道我要和一個議員合作,就……」
應逐打斷他:「鄭先生,跟我合作之前,先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。我對你們的幫派之爭沒有興趣,但是今天這種事也不希望再發生。」
鄭勻沒說話。
應逐又說:「把那個岑諧的事處理了,再來找我談。」
岑諧本來就是個麻煩,更何況他現在還掌握著厄舍監獄的漏洞。
鄭勻沉默片刻,開口:「您的意思是?」
應逐聲音平靜卻暗含殺機:「殺了他。」
掛完電話,應逐終於可以開始讀取第二段記憶。這段記憶很明顯跟第一段記憶屬於同時期的,場景、角度都沒有變化,只是光線變得更暗了,應該臨近天黑。
應逐皺眉,這是做了多久?
總體來說這段記憶和第一段的內容差不多,只是記憶主人的聲音明顯變得更嘶啞,聽起來有些力竭的感覺。
可即使這樣,這人仍然貪得無厭地拉著自己親吻。而自己居然還對他很縱容,就那麼很有耐心地和他親個沒完,直到透不過氣了,才依依不捨地分開。
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打底,應逐再次體驗自己和自己舌吻時已經能做到處變不驚了。人啊,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底線能低到什麼程度。
只有被不停撞擊生z腔的感覺依舊讓他頭皮發麻,這種科技帶來的,真實的,百分百的感受接收,讓他寒毛都立起來了。
同時那種感覺又是妙不可言的,簡直讓人神魂顛倒。像躺在黃昏時分橘色的海灘,溫柔從容,潮汐般的快意。
如蟬蛻殼,如蝶破繭,如羽化登仙飄飄然,飄飄而欲仙,欲仙又欲死。
應逐從沒有在哪一次fq期的過程中感受過如此的快意,它脫離生理,不是不得不做,不是為了緩解什麼,這是真正的靈肉結合的渴望。
記憶主人同樣對這種感覺很痴迷,聲音嘶啞得厲害:「不行了……」
應逐看到自己遲疑了一下,似乎是準備抽出結束。
然而記憶主人這時哭著又說:「可是我還想要……」
應逐聽到自己的呼吸重了一點,然後幾近兇惡地摁著記憶主人的腰,讓他被迫地隨著反覆而有力的動作發出低叫。
應逐手指蜷了蜷,心臟也跟著抽動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