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諧肩膀顫抖,恨不得把頭埋在盤子裡笑,動手將兩人的章魚燒調換了一下。
應逐當著潛在情敵的面,趾高氣揚地吃完了一盤有兩粒章魚肉的章魚燒。
一直逛到將近黃昏時分,這時突然下雨了,在街上狂歡的人們終於轉到室內,繼續喝酒跳舞。
兩人還都不想回各自的住處,這麼珍貴艱難的獨處。沒有商量,兩人手牽手冒著於進路邊的一家小旅館開了間房。
旅館條件一般,但還算乾淨,並且服務周到,老闆見兩人身上淋了雨還往房間送了熱茶,並幫他們生了火爐。
三月底還是還很冷,兩人坐在火爐前喝茶祛寒,靜享靜謐時光。外面不知道誰吹起了笛子,悠揚婉轉地在窗外斷斷續續地響了一會兒,又消失了。
房間不大,但暖意融融,窗邊的瓷磚上印刻著帆船,愛心,玫瑰。整座城市沐浴在鐘鳴與黃昏的細雨中,他們安靜地依偎著彼此,慵懶、靜謐又自由,仿佛一對相愛了很久很久的人。
飽餐和火爐讓人昏昏欲睡,兩人依偎了一會兒,應逐說:「雨要下好久的樣子,在這裡過夜吧。」
岑諧嗯了一聲:「好。」
應逐又問:「你的隊友會不會找你?」
岑諧:「他們這會兒不是在打牌就是在嫖……」
他說到這裡打住了,這幾年裡他的語言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粗俗,但是在應逐面前他一直很注意。
應逐笑了聲,看著窗外的細雨喃喃道:「都瘋了,所有人都快樂瘋了。」
沒人會注意他們,想幹什麼都可以。
決定在這裡過夜後,兩人一起去浴室洗了澡,嬉鬧著纏綿親吻,怕著涼,快快洗完就穿著浴袍出來了。
這時旅店老闆來敲門,送了他們一支酒,說是慶祝勝利。
全城的人幾乎都在喝酒,除了小孩兒,岑諧極少喝酒,白天的薄荷雞尾酒不算,他拿起瓶子看了看,念道:「龍舌蘭。」
應逐走過來,從背後環抱住他問:「你要喝嗎?我允許你喝點酒,這樣才不會害怕我等下要對你做的事。」
應逐的傲嬌在岑諧眼中都是小情調,總讓他想笑,應逐怎麼會覺得他會怕,又總把他自己說得凶神惡煞。
岑諧看到托盤旁邊有切開的幾牙新鮮檸檬,還有一個小碟子裝著鹽,問:「這些是幹什麼的?」
應逐看了眼:「配酒的。」
岑諧困惑地皺著眉,應逐見狀,親自為他演示。
應逐將龍舌蘭倒進小小的玻璃杯中,接著低頭在岑諧袒露的鎖骨上舔一下,換來岑諧細密的顫抖。
他笑了笑,然後用指尖捏起一撮鹽灑在被舔過的鎖骨上,鹽粒便輕微地黏住了。應逐一口乾掉那杯龍舌蘭,又附身舔掉岑諧鎖骨上的鹽粒,就勢在他的耳根上輕吻。
呼吸噴熱,岑諧覺得很癢。喝酒的人是應逐,他卻覺得自己醉醺醺地發著燒。
應逐直起身,拿起一牙檸檬咬下,極酸的汁水瞬間溢滿口腔,這次他附身,去親吻了岑諧的嘴。
鹽代表分別的苦味眼淚,檸檬代表思念的酸楚,烈酒的辣代表炙熱可焚燒起勢的愛欲。
唇齒糾纏,口腔嘗盡了苦辣酸,這麼複雜的味道,卻讓他們最後嘗到了余甘回甜。
周圍的一切因這個吻而染上了旖旎的色彩,連小旅館黃昏時分的蕭條凝滯,都變成玫瑰色的灰影。
酒精漸欲迷人眼,視線朦朧,原來是他們都哭了。
只有這一刻才感覺,腳落到了實處。
應逐逐漸往下,去審視岑諧的身體,有些地方因激動而隆起,有些則是一片坦途,他低下頭,輕輕解構岑諧的薄肌和紋理。
他早就知道,omega的發音和oh my god相似,這是一具讓人想要讚美上帝的軀體。
小旅館的房間逐漸升溫,窗外是連綿不絕的鐘聲和細雨,岑諧輕輕地喘息,愛欲熱氣騰騰地向他撲襲,他樂意在應逐欲望的刀光下死去。
龍舌蘭,岑諧覺得這個酒的名字真好。
龍舌在舔他。。
第53章 當時日食
進入的過程很慢,岑諧努力壓抑著,可喉嚨中還是控制不住地發出了極小聲的嗚咽。直到終於完全納入,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