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邊有新人,那個蛋糕店的南方女孩,看著還是大學生。時雨在晚宴看到她,跳舞時和閆佳楷聊起,得知她叫黎夢,今年剛滿二十歲,在P大讀管理學。
「陳啟他爸是蘇州人啊,喬家和黎家淵源不淺,聽說也有意撮合下一代。」
「但陳媛女士是北京的,就還想給他找北京女孩兒。」
時雨:「必須是得是純的麼,比如說,半個北京人行不行?」
閆佳楷:「別逗我笑。」
要是陳啟真喜歡,別說半個北京人了,就算把一句中文不會講的外國女友帶回家,陳媛女士也拿他沒轍。
換句話說,時雨可以,黎夢也可以。
時雨從來沒有不自信過,這一次卻有些遲疑。她爬起來打開郵箱頁面,裝作出bug發送一封無意義郵件,發現自己又被陳啟拉黑了。
幼稚。
她想著想著竟然笑出聲,倒在床上滾了兩圈。
愛也是恨,恨也是愛。
總比一潭死水好。
—
照片染上血跡不好弄乾淨。穆姨把照片送回來的時候,畫面中間還有淡淡的顏色。
陳啟說沒關係,也不是多重要的照片,轉頭就把它塞進相框,再無所謂似的扔到柜子深處。
穆姨走了,陳啟倒在臥室沙發看天花板。看了不出半分鐘,又認命地爬起來翻照片,用油彩在血跡處畫上一顆紅色的愛心。
蠢爆了。
陳啟不由得慶幸這是在他自己房裡,除了他誰也看不到傷成四分五裂還為時雨狂跳的一顆心。
他實在沒法想像時雨和其他人聯姻。如果有那一天,他可能會做搶婚的蠢人——什麼禮貌教養,能做初一就能做十五。
他什麼都不怕,只怕時雨不肯跟他走。
那他就真成全世界的笑話了……還是算了吧。人偶爾一次不要臉是勇敢,一直不要臉是犯傻。
想了很久,他決定和時雨結婚。
可他不知道,老爸說的八九不離十到底是八還是九,萬一只是四捨五入呢?
港島來的林琛一定和時雨有很多共同話題,那天跳完舞他們還聊了很久。作為第一支舞的舞伴,陳啟反而多一句話都沒跟時雨說。
他看見林琛給時雨送見面禮,絲絨盒子裡不知道裝的是什麼。按照時雨的性格,一定會找機會回禮。
也就是說,他們有充分的再見面的理由。
說不定就是明天。
陳啟猛錘一下沙發,把受傷的手指錘痛了。刺痛感從撕裂的傷口傳來,提醒他相框還缺一塊新玻璃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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