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烈說:「是你,Chen,我想起來了,我見過你。所以你的意思是,Ivy已經和你登記了?」
陳啟面不改色:「是的,我們只差一場婚禮。」
「很遺憾,噢不,我是說,我為你們感到高興。」
「謝謝。」
安德烈記下送藥的地址,不無難過地說:「我會去參加你們的婚禮。」
陳啟唇角上揚:「歡迎。」
電話掛了,他耳邊仿佛響起勝利的號角。原來給情敵發喜訊這麼爽?真想把時雨從小到大收到的情書找出來,按落款姓名挨個聯繫過去。
聽著,我和時雨要結婚了,你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?
是的,我們的婚禮,我和時雨。
陳啟光是想像就忍不住笑,一路維持這個表情回到臥房。出乎意料的是時雨還沒睡,他覺得自己表情好傻,立刻不笑了。
時雨坐在床上,因為沒帶換洗衣物,穿著酒店提供的香檳色交領睡衣。衣領略寬,從陳啟的高度看下去,幾乎一覽無餘。
她問:「Andre怎麼說?」
陳啟:「我讓他送藥去機場,醫生處方和過關手續有專人跟進。」
時雨:「多久能到?」
陳啟:「三天以內。」
三天還是太久了,況且這種沒上市的藥申報自用也可能被攔。時雨放心不下,眉頭緊緊皺著。
陳啟脫了衣服,套上同款睡衣,坐到時雨身邊。時雨突然撲進他懷裡,枕著他的腹部閉上眼睛。
「軟一點比較舒服,我知道你腹肌練得好,別繃緊了。」
陳啟有點尷尬,扯來枕頭給時雨墊,自己鑽進被窩抱著她。
「沒有故意繃緊,我就那麼硬。」
被窩裡很悶,時雨熱得臉紅。陳啟把手擱在她背後輕拍,哄她睡覺。
「晚安,明天醒來孟英就好了。」
時雨抬起頭吻他臉頰:「晚安。」
—
孟家繞海關接個藥不算什麼難事,當晚就跟陳啟的人聯繫好,預備做交接工作。
第二天早晨,時雨在陳啟懷裡醒來,陳啟正坐著回信息。
時雨說:「早晨。」
陳啟低頭親她:「早晨。」
她爬起來擠走陳啟的手機位,黏黏糊糊地接了一會兒吻。
陳啟說:「大早上的,別招我。」
時雨坐回另一邊,攏緊衣領說:「吃完早飯去醫院,你冷靜一下。」
陳啟覺得她簡直倒打一耙。是誰先不冷靜?小舅子人命關天,他總不會這麼畜生。
時雨下床換衣服,背對陳啟,遮也遮不住什麼重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