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對我哥們兒來說算是好消息?說實在的, 周展宇管江雪叫大嫂, 那畫面很驚悚。」
落地燈關了, 黑暗攜來困意。
時雨枕在陳啟胸前, 和他斷斷續續聊天, 聲音漸漸含糊不清,直到徹底睡著。
隔天早晨,陳啟起來健身, 想順便把周展宇帶上。結果客房門一開,人不見了, 走去玄關看,周展宇的鞋也不見了。
陳啟看管犯人一樣看他, 還是讓他再最後一天逃掉。
時雨換好外衣出來,見陳啟轉來轉去打電話,問:「怎麼了?」
陳啟說:「展宇不在。」
周展宇不接電話,但給陳啟回了微信,是一張在後海的照片。時雨心跳漏一拍, 以為他真想不開要去跳湖。
好在他緊接著說:「來接我,這地兒真他媽冷。」
陳啟回覆:「你隨便找家咖啡館取暖,我讓司機去接你。」
今天他們出席訂婚宴,從頭到腳得打理一遍,約的造型小組剛到樓下。
時雨快速洗漱完畢,選好禮裙和披肩,坐在梳妝室準備打扮。
半小時後,陳啟把周展宇扔進來,對化妝師說:「給他遮一下脖子上那印,梳個頭。」
時雨聞言側臉看,周展宇脖子上有兩個明晃晃的新鮮吻痕,任誰看都覺得他昨晚鬼混去了。
「展宇,」時雨遲疑不定問,「你昨晚去哪兒了?」
周展宇忽而笑了:「去吹北風冷靜了一下,沒什麼事。」
時雨哽住,恰好造型師要給她燙頭髮,她低頭給陳啟發微信。
時雨:展宇怎麼了?
陳啟:不知道,他腦子有病。
化妝師給周展宇上了兩層遮瑕,還是沒法把吻痕蓋住,他無所謂地拽了拽領帶說:「別遮,就這樣。」
陳啟推門進來,對著鏡子隨便抓了兩把頭髮,露出額頭,宴會妝造就算完成了。
造型師收起捲髮棒,時雨轉動椅子,抬頭面向陳啟。陳啟正調整領帶,猝不及防看見一張熟悉而又格外美艷的臉,愣了幾秒。
像有火苗從心底燃起,火星子落到四肢,刺刺麻麻地燎燒。
時雨問:「這個蝴蝶項鍊好看嗎?」
陳啟哪有心思看蝴蝶項鍊,視線停在時雨的紅唇,許久沒移開。
「阿啟?」時雨叫他。
他眉眼帶笑:「好看。」
三層胸針在他面前排開,他取下和項鍊同系列的那枚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