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雨說:「我想嘗一口。」
栗子泥蒸熟,可以直接吃。陳啟用小勺舀了一小口,遞給時雨嘗。時雨卻不接那勺,就著陳啟的手,舔了一下他沾上栗子泥的手指。
陳啟失聲,時雨上目線凝望他:「好甜,我很久沒吃到奶味。」
虎口卡到時雨的下巴,陳啟呼吸粗重:「乖乖的,別釣我。」
說完轉身,專心看烘焙教程。
偶爾,他遞一盆淡奶油過來,讓時雨幫忙攪拌,摻入栗子醬。
蛋糕胚被送進烤箱,設定好時間。
陳啟回頭看,時雨正用手指抹奶油盆邊緣,然後送進嘴裡嘗。
她對入口的食物有潔癖,以前吃薯片都用筷子,從來不舔手指頭。今天這一出又一出,不是沖奶油來的,是沖陳啟。
陳啟幾步上前,攥住她手腕,眸底流露出危險氣息。
「我昨晚還不夠努力麼,」他俯身靠近,摩挲她濕漉漉的指端,「這麼一大早的,勾引我?」
時雨正襟危坐:「陳先生,你想多了。」
陳啟說:「我想多了。行,那你去洗個手。」
時雨裝純他也裝純,洗手的時候掐的那把腰就當是錯覺。
等蛋糕烤好,吃過奶油的時雨還沒起過敏反應。陳啟和她一起把奶油裝進裱花袋,歪歪扭扭地在蛋糕胚上擠出醜丑的形狀。
刮平奶油麵後,時雨用融化黑巧寫了五個字母:SYACQ。
陳啟接過裱花袋,在這行字下面接著寫:CQASY。
寫到最後一筆,他左臉頰突然一涼,時雨眼含促狹,把多餘的奶油抹了上去。他不敢回手,擔心時雨皮膚也過敏。
「我可以親你嗎?」時雨問。
陳啟用手沾了一抹奶油,遞到她唇邊,看她伸出舌尖舔嘗。
「脫敏要慢慢來,」陳啟收回濕潤的手,「試這麼多夠了,蛋糕放冰箱,明兒再吃。」
時雨踮腳親他,把剛才抹上臉的奶油都吃掉。
空氣在升溫,局面漸漸失控。
陳啟神魂顛倒地和時雨接吻,好不容易回過神,她已經把自己變成小蛋糕。
鎖骨往下,都是栗子奶油。
陳啟一一吻過去,鼻尖也沾上奶油。待全部清理乾淨,蛋糕早就涼透,可以放進冰箱。
時雨從浴室走出來,虛軟地跌倒在沙發。素了半個月,她算是吃飽了,也領教過什麼叫做「凶」。
陳啟打掃完髒兮兮的廚房,叮囑時雨先別吃蛋糕,又問:「過敏了沒?」
皮膚發著燙,不知是過敏前兆還是情慾餘韻。
時雨朝他勾手,他走過來坐在沙發,時雨爬上去拿腿當枕頭。
「不知道,我歇一會兒。」
這一歇就睡著了,時雨隱約聽見陳啟說她又菜又愛玩兒,她想說我不菜,可是眼皮好重,睜不開。
陳啟視角,時雨迷迷糊糊地在咕噥一些話,聽不清說什麼。
「時雨,我厲不厲害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