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來就到了傍晚,臥室里仍然黑暗。
時雨半夢半醒,感覺身前有個大暖爐,不遺餘力地烘烤著她。她往後退,反而被一把薅回去,按著後腰揉進某人懷裡。
夢境開始混亂,忽明忽暗的,有利刃侵入柔軟,鑿開一汪春泉。
時雨被弄醒,把臉埋進陳啟的頸側,小聲地出氣。
陳啟單手捏起她下巴,對視一眼後吻上去。吻畢,他攏起撒在自己身上的長髮,溫柔說:「時雨,新婚快樂。」
時雨偶爾會想,陳啟為什麼不像其他人一樣叫她濛濛,難道是因為不喜歡這個小名?現在她好像懂了,因為陳啟對她說的好多話,認真到需要一本正經,免得命運女神聽不明,給錯他安排。
就還是迷信。
「老公,」時雨看著他說,「新婚快樂。」
話語的餘音被一聲痛呼替代,時雨撓著陳啟的手臂,吸著氣說:「你看,我就知道。」
那兩個字是洶湧情潮的開關,時雨攔不住,索性放棄抵抗,就著一室昏色釋放天性。
窗簾再打開,天光早已換作暖黃路燈。
陳啟玩著時雨的長髮,打一個松松的結,忽而笑了說:「結了婚果然不一樣。」
時雨沒什麼力氣,懶得問他有什麼不一樣。
他撫摸時雨的蝶形紋身,哄道:「寶寶,你再叫一聲。」
時雨不搭理,他兀自笑著問:「什麼時候紋的身啊?」
時雨的坦率直戳人心:「分手後不久紋的,因為想你。」
陳啟高興兩秒,然後突然想起什麼,停頓片刻後說:「這個部位的紋身,要脫衣服吧?」
時雨抬起頭說:「女紋身師。」
「女的也喜歡你,」陳啟鑽牛角尖,「就內韓國來的同學叫什麼來著,大三那會兒跟你表白了,你還說她長得漂亮。」
陳啟的舊帳壘起來估計跟他本人一樣高。時雨笑了,挑起他的下巴說:「沒你漂亮。」
「沒你漂亮,」陳啟像個感情的複讀機,「當然了。」
「什麼跟什麼。」
「沒什麼,結婚了開心。」
時雨想爬起來,被陳啟一把抱回去,膩在身上不讓起。她默默趴了一會兒,肚子咕咕叫,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楚。
「我餓了。」
兩個人都只吃了早飯,睡飽又劇烈運動,不餓才怪。
陳啟沒點餐,自己先從床上爬起來:「等著,老公給你做飯吃。」
時雨把自己卷進被子裡,心說: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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