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啟:「那你送我一個,咱倆血脈相連。」
陳卓:「說的什麼屁話?」
陳啟立馬頂回去:「你說的什麼屁話?」
陳卓又氣又想笑:「我說不過你,你愛生不生。」
時雨捏了捏陳啟的掌心,小聲說:「好好說話,別生氣。」
陳啟還是跟吃了火藥一樣嗆他哥:「本來就是,我愛生不生。這事甭管了您,我自個兒跟爸媽說去。」
不等陳卓反應,陳啟把電話掛了。
時雨伸手抹開陳啟抿得緊緊的唇線,撇嘴說:「脾氣好大啊。」
「我哪有,」陳啟余怒未消,對上時雨自覺軟和下來,「陳卓不惹我的時候,我脾氣可好了。」
「連哥都不叫了,你分手要死要活那會兒,沒少殃及旁人吧?我猜你哥是第一號受害者。」
「能不提分手兩個字嗎?」
「我想知道那段時間你怎麼過的。」
陳啟調了下沙發角度,半坐著抱時雨,有點心虛:「他們都誇大其詞,我挺好的,在喬園跟爺爺釣魚遛鳥、學書法捏花瓶。黎夢高考是我給輔導的,提了不少分,我天天要死要活,還怎麼教人讀書啊?」
時雨玩著陳啟的手指頭,漫不經心問:「怎麼輔導的?」
陳啟起了壞心:「就按照高中生的課表,從早到晚,一直陪著她學習,布置作業和講題。」
時雨:「從早到晚。」
陳啟:「早七晚十,高考很辛苦的。」
「知道,」時雨垂下眼睫,「我又不是沒跟過高考,只不過最後沒去。」
陳啟話說得很有歧義:「我看著小姑娘埋頭苦學,心疼壞了。」
時雨果然問:「你說的這個小姑娘是?」
陳啟但笑不語,時雨爬起來揪他臉頰,追問:「是誰?」
「當然是你啊,寶貝。」陳啟偏頭親上她的手,「騙你的,我才沒那耐心陪人從早學到晚,也就是黎夢有不會的題來問我,我寫個答案給她,剩下的自己悟。」
「那你真不是合格的老師。」
「我是合格的老公就行。」
時雨沉默,陳啟見她突然不說話,蹭著她發頂問:「怎麼,不合格嗎?」
時雨忽地在他臉頰親一下:「還行,差一點就滿分了。」
陳啟不是完美主義者,但他要在時雨那裡拿到百分百的滿意。
「差哪一點?」
「不告訴你。」
「我想想啊,」陳啟故作苦思冥想狀,「不夠凶,對不對?」
時雨又想錘他:「不是,你能不能想點正經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