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雨套著陳啟的短袖爬上床,領口敞開,從鎖骨往下,被燈光照的清清楚楚。
陳啟睫毛動了下,眸色發亮,直視的目光沒有避諱。
時雨鑽進被窩,貼著他問:「什麼禮物?」
陳啟說:「你這個樣子,我現在想先拆我的禮物。」
時雨裝不懂:「我可沒給你準備禮物。」
「誰說沒有,」陳啟的手探了進去,「在這裡啊。」
時雨當他動作不存在,繼續問:「到底什麼禮物啊?」
他咬著時雨的耳朵說:「你叫聲好聽的。」
時雨:「阿啟。」
陳啟:「換一個。」
「哥哥,」時雨草率地親一下他喉結,「我可以拆我的新年禮物嗎?」
陳啟被扼住命脈,有點崩潰。他好像堅持不到那兩個字,就已經要歡喜鼓舞地投降了。
時雨還在繼續點火:「我不是你唯一的,心愛的小姑娘了嗎?」
陳啟止住她的手:「別這樣,我是守法公民,誘騙小姑娘的事兒不能幹。」
說完這話,他伸手從另一側床頭櫃取出一個禮物盒,遞到時雨的手上。時雨慢慢撕掉包裝,打開盒子,看到一個藍綠色機械蝴蝶。
買咖啡送的積木零件質感一般,陳啟拼完請人打磨了一下,鍍上一層細閃,比原來的樣子好看得多。
時雨捧著看了很久,然後珍重地放到床邊軟凳上,轉身抱住陳啟問:「老公,你喝了多少杯咖啡才拼成的?」
陳啟直樂:「人怎麼能這麼勢利眼,看到禮物之前就是不肯叫老公,現在又這樣。」
「這不是勢利眼,」時雨高興得忍不住亂蹭,「是錢貨兩清。」
陳啟說:「你跟我兩清?我不干。」
時雨翻個身趴在他胸口,認認真真說:「老公,謝謝你。」
手掌貼著心口,能清晰感受一下比一下強勁的跳動。陳啟喉結上下滑動,咽著口水緩解乾渴。
「不用謝我,」陳啟抵著時雨的額頭,眼神溫柔又繾綣,「你想要什麼,我都會給你買來。買不到的,也都會給你想辦法求來。你別跟我錢貨兩清,那些話是開玩笑,逗你開心的,想叫我什麼都可以。」
時雨面不改色說:「知道了,老公。」
陳啟「嗤」一下笑了:「我發現你就是反骨。」
絕對不會被馴化,但擅長愛人。剛好陳啟自願被馴化,只需要時雨的愛。
二十三點五十九分,他們看著秒表倒計時,在零點整接吻。時雨給陳啟獨一的愛,還有冬夜裡的一場春潮迭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