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悄悄跟小姐說,其實我不喜歡那人,我覺得他長得不好看。」
「你若是不喜歡,跟額娘她們直接說,反正我們都不會逼你,烏家就是你家,我們都是你的家人。」
彩玉紅著眼眶抱住她,烏錦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,彩玉自小無父無母,到她們家時又已經有記憶了,打小就沒安全感,生怕他們不要她。
以前她不讓彩玉叫她小姐,彩玉怕自己連丫鬟都當不了,不能留在烏家,一定要叫她小姐,烏錦知道她初來烏家很不安,便隨她叫,再也沒有試圖糾正她。
彩玉的親事瞧來瞧去都不滿意,暫時又擱置下來。
京城的天越老越冷,徹底入冬。
一日清晨,烏錦起床盥洗,屋內燒著銀炭,始終暖和,謝嬤嬤進來時嘀咕,說前幾天還沒那麼冷,今兒一下子就驟冷。
「烏姑娘,四阿哥已經回京了。」
烏錦頓時清醒,這麼快就回京了,這日子過得真快,果然快樂的日子就是過得快,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快兩個月,她問什麼時候回京的。
「應是昨日回京。」
烏錦也不能攔著不讓四阿哥回京,只是想到自己又要面對他,她就沒來由地心煩,她坐在臨窗的鋪炕上,望了望窗外。
瓜嬤嬤提著膳食進來,一一拿出放在炕桌上。
「烏姑娘,趁熱吃,都是烏姑娘喜歡吃的。」
烏錦這才收起煩悶的思緒,開始用早膳,只是一大早,她並沒有什麼食慾,吃個半飽就讓瓜嬤嬤收拾了。
既然四阿哥已經回京,她便沒有回家,老實待在宅子裡,省得他又生氣。
本以為他剛回京,不會那麼快過來找她,結果剛過午時,烏錦刺繡繡得太久,抬頭緩緩眼睛時就見到來人,他披著狐皮大氅,頭上戴著羊皮氈帽,站立在眼前,不知何時過來的。
她硬扯出笑容,問道:「爺什麼時候過來的,走路怎麼沒聲,爺是昨日回的京城嗎?外頭冷不冷,先暖暖手吧。」
她把暖手爐遞過去。
「前天回來的。」胤禛接過暖手爐,坐在炕幾另一邊。
烏錦也順勢給他倒杯熱茶,見他裹得嚴實,想必外頭很冷,她就出聲道:「爺,屋裡熱,你要不要先脫掉大氅?」
「又沒有人給我脫。」
烏錦一聽這話,站起身給他除去狐毛大氅,順帶把他的氈帽拿掉,半跪在他身後給他揉肩。
「爺想吃點什麼嗎?這會正是用午膳的時辰。」
「不餓。」
「那吃些水果吧,爺出行兩個月想必舟車勞頓,剛回來不想吃那些膳食,這冬棗挺甜的,還有這山楂,酸甜酸甜的吃著能消食。」
胤禛往後看她一眼,笑道:「你什麼時候成集市上的水果攤販了。」
「我是真心覺得好吃,想讓爺嘗嘗。」
胤禛心道他還能缺這些吃的,她這裡有的,他那裡肯定也有,不過見她這般熱情,他還是拿起一個冬棗嘗嘗,邊吃邊問她這兩個月都做了什麼。
「我還能做什麼,無非就是刺刺繡,去鋪子那邊忙活,在宅子裡等著爺回來。」
「你倒是乖巧。」
烏錦趴在他後背上,也不知他說她乖巧是何意,反正這人有時候說話陰陽怪氣的,她也懶得去探究,他剛回來,她不想跟他鬧僵,順著他總歸好一些,省得他舊事重提,又開始翻舊帳。
「爺,既然你不想用膳,我們做別的吧,我很想爺。」
「怎麼個想法?」
「日思夜想。」
胤禛輕笑出聲,把冬棗核放下,沒擦手就轉過去抬起她下巴:「烏錦,這世間就屬你最會說好聽話。」
以前他還信三分,現在他得提醒自己一分都不能信,不然自己可沒有第二條命可以嚯嚯。
烏錦直接親他的薄唇。
胤禛也沒有拒絕,手順勢摟著她的腰,兩個月沒過來,他也想得緊。
「烏錦,你是屬於沒良心的。」親完後,他還是忍不住說一句。
烏錦沒理他這句話,她抬手將他剩下的衣物脫去。
胤禛見她有些等不及,一把將她抱起,直朝床邊走去。
事後,烏錦讓謝嬤嬤端來一盆熱水,她自己簡單擦拭一番,很快重新穿好衣服。
瓜嬤嬤將避子湯端過來,烏錦喝著覺得跟之前喝過的避子湯有點對不上味,她便問了一句:「這避子湯怎麼變味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