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哥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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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時熙甦醒後,醫生很快趕來,給他做了全面檢查。
他的所有血液指標,都在合理的恢復範圍內,除了手腕處的輕微燒傷,身上也幾乎沒有其他傷口。
醫生與護士一連忙到中午,午飯過後,顧助理將溫時熙當日貼身的東西歸還,包括他的手機,還有姜權宇的表,繼而隨醫生去取檢查報告。
溫時熙一個人坐在病房裡,看了看手機殼一角燒焦的黑色痕跡,這時,一人恰好來到病房門口。
來人看見溫時熙醒了,在門口愣了一下,繼而大步走進房間。
「學長!」宋南星開心道:「你終於醒了。」
溫時熙躺在床上,看到是宋南星,指了指自己的嗓子,示意自己還不太能說話。
宋南星連忙道:「醒了就好,其他都可以慢慢養。」
不多時,護士來給溫時熙手腕上的傷口換藥。
護士見到宋南星,露出一個見怪不怪的表情。
這幾天以來,宋南星每天都來看溫時熙,警方的筆錄里也有人看見,是宋南星把溫時熙背出火場的。
但因為房間裡一直有溫時熙家裡安排的人守著,所有宋南星一直沒能進房間,每次來,都只是在門口看一會。
護士一邊纏紗布,一邊問道:「兩位是戀人嗎?」
護士一句話問得唐突,兩人都是一頓。
安靜中,溫時熙搖了搖頭。
護士見狀,對溫時熙笑道:「很多人都看到,是他把你從火場裡救出來的。」
溫時熙聞言,露出一點詫異,看向病床邊的宋南星。
他微微皺眉。
是……宋南星嗎?
不過,他好像是從那個一直抱著自己的人身上,聞到了小提琴琴弓上的松香味道。
宋南星露出一點靦腆,很快道:「其實,也不是……」
這時,顧助理返回,拿著檢查報告走進病房。他看到宋南星,露出一點不解。
顧助理:「你怎麼又來了?」
顧助理見到宋南星,心情有點複雜。
他陪姜權宇去和交響樂團談合作,被人敲詐勒索一番,原本很不喜歡宋南星一家。
可如果不是宋南星出來後,馬上告訴所有人姜權宇還在裡面,只怕姜權宇現在也已經死了。
宋南星被質問,露出一點侷促:「我看到門沒關,就直接進來了。」
顧助理看向溫時熙:「您現在需要休息嗎?」
溫時熙搖搖頭,不過很快,他開口,勉強用干啞的聲音問道:「檢驗報告、怎麼說?」
「應該不是神經的問題。」顧助理道:「醫生只說,建議您再靜養幾天看看。」
溫時熙微微垂目,看向正在換藥的手腕。
護士見狀,安慰道:「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,和醫生說下,做個手部檢查看看吧。」
一旁的宋南星不解,問道:「學長,你的手怎麼了?」
溫時熙面色凝重,一時沒說話。
自從他醒來,就一直感覺受傷的右手沒法用力,無論他怎麼緊握,手指都只能堪堪蜷起。
溫時熙問過醫生,可醫生一直說這是正常的現象,要他不用擔心。
宋南星坐了一會,沒過多久,很快在顧助理不時散發的威壓下離開。
溫時熙又躺了一會,實在不安,緩緩起身,在顧助理的攙扶下去找醫生。
醫生聽聞,理解溫時熙的焦慮,給他開了單子,去找神經科醫生做檢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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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姜權宇已經在爺爺的壓力下,無奈轉到那所設備齊全的私人醫院。
幾天前,姜老爺子聽到姜權宇出事,從華盛頓匆忙趕回,此時正站在姜權宇的豪華病房裡一言不發。
姜鶴禮花了二十幾年培養姜權宇,可姜權宇卻為了一個養子,就那樣衝進了火場裡。
在商界沉浮一生的老者,散發著不怒自威的威嚴。他穿著一身繡著暗紋的中式套裝,布料光華豐沛,手裡握著一根木雕拐杖,坐在床邊不遠處的沙發上。
躺在床上的姜權宇同樣沉默,他就是不想讓爺爺見到溫時熙,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,才同意轉院來這裡。
他原本打算辦完手續,就立刻回去看溫時熙,沒想到爺爺直接會過來,還一直待在房裡看著他。
片刻後,姜權宇開口。
「我待會有事,需要去一趟公司,您如果沒什麼要說的,就回老宅休息吧。」
姜鶴禮冷笑一聲:「公司?」
看來他花了二十幾年,就養出來一個為了omega連命都不要的瘋子。
姜權宇的心裡除了溫時熙,到底還有沒有別的東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