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些時間,溫時熙的午飯,是在家裡的床上吃的。
他還是很不能理解,為什麼姜權宇每次都一定要進得那麼深。
可姜權宇甚至連一句情話也沒說,只坐在床邊,一邊輕撫他的臉,一邊問道。
「不是說,只有哥哥進去過嗎?」
午後時分的溫暖臥室,溫時熙躺在床上,被折騰得狠了,甚至有點低燒。
他試圖和姜權宇講道理:「可因為你,它很小,甚至連beta也不如。」
繾綣的浪聲中,姜權宇俯身,輕輕吻過溫時熙的額頭,平穩道:「嗯,關於這個,我應該比你更清楚。」
溫時熙輕輕抿唇,沉默了片刻,莫名道。
「你可得意了吧姜權宇?終於把我變成你的omega了。」
他說著,表情格外冷淡,一張臉寫著不快和不甘。
姜權宇微微抬眉。
「怎麼可能?」姜權宇嗓音低緩,說著,將溫時熙眼前的碎發輕輕撥開,露出完整的眉眼。
「時熙,你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omega。」姜權宇目光幽暗,緩緩道:「這樣的話,也許到死亡的那一刻,我應該會像你所說,稍稍得意一些吧?」
海上的天氣陰晴不定,翻卷海浪的狂風和靜謐的小雪不斷交替,使人覺出幾分紛亂。
接下來的幾天,溫時熙決定不再招惹姜權宇。
他推掉了無數個想和他合作簽約的表演公司,只在家安安靜靜寫譜子。
直到周末到來,坐落在近郊林間的姜家老宅,自上一次的葬禮過後,時隔幾月,再度熱鬧起來。
從清晨開始,未接到請柬卻還是不請自來的人陸續登門,在送禮的同時,只為瞻仰老牌豪門的威赫與光輝。
寧靜的海邊別墅里,溫時熙被姜權宇叫醒,站在洗漱台前一邊打哈欠,一邊刷牙。
姜權宇見溫時熙這麼困,問道:「還想去嗎?」
溫時熙昨晚寫譜子,一直寫到夜裡兩點多,才被姜權宇強行抱回房間。
而後又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,直到重新下樓,完成了譜子的最後一個小節,才在天亮時分,一頭扎回床上,高高興興地睡著了。
滿打滿算,他只睡了不到四個小時。
溫時熙嘴裡都是泡沫,皺眉道:「要去。」
姜權宇雙手抱臂,站在門邊,眼裡寫滿寵愛。
臨出門前,溫時熙站在衣帽間,想找件淺色的大衣。
別墅里的衣服,都是和姜權宇同品牌定製的,款式、顏色都差不多,溫時熙怕爺爺剛一見到他和姜權宇穿著一樣的衣服,就直接氣得罵人了。
卻不料,他剛剛把一件月白色的大衣拿在手裡,身後就直接被人披上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外套。
姜權宇從後抱住溫時熙,把人直接裹在外套里,嗓音一片低沉:「你去參加爺爺的壽宴,有什麼好打扮的?」
溫時熙:「我就是想找件亮點的衣服。」
「不行。」姜權宇淡淡下令道:「溫時熙,穿和我一樣的。」
溫時熙:「我就是不想穿和你一樣的。」
姜權宇皺眉,重複道:「所以我說不行,穿和我一樣的。」
姜權宇說著,環著溫時熙的腰,托著溫時熙的手抬起。
他把那隻十分貴重的百達翡麗,再次戴在溫時熙的手上。
溫時熙默不作聲,低頭看著姜權宇把那塊表戴好,嘴唇輕輕抿動,問道:「你知道我們今天要去哪吧?」
「嗯。」姜權宇道:「知道。」
溫時熙:「那裡沒有人會不認得這塊表。」
姜權宇:「那從今往後,就沒有人敢不認識你。」
姜權宇說著,拉著溫時熙的手,把人轉過來。
深邃瞳孔將面前的omega青年認真看過,溫時熙披著他的大衣,帶著他的手錶,全身從頭到腳都是他的味道。
以往,姜權宇總會遏制不住地想,把溫時熙藏在一個不會有人看到的角落,可此時,姜權宇忽而覺得,這樣的溫時熙,好像勉強可以給別人看了。
「走吧。」姜權宇道:「我們去給爺爺賀壽。」
姜鶴禮的壽宴定在中午時分,接下來一整個下午,賓客們都可以留在老宅里,欣賞老宅庭院裡特意打理過的國寶松柏,以及珍藏的各類藝術品。
而再之後的晚飯時間,是姜家人自己的聚會時間。
按姜鶴禮的安排,他為姜權宇選定的相親對象,應該會留到晚飯時間,在晚宴上正式亮相。
低調黑車踩著壽宴開始的時間點,絲毫沒有提前,帶著傲慢與冷漠,駛入老宅正門。
因時間剛好,整個前院門庭若市。
因季節變化,特意命人重新修整妝點過的中式前院,青松映著白牆與灰瓦,一抹淺金點綴在道路兩旁的鏤空窗花,既顯出冬日的肅穆,又充斥著家族的榮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