寬大手掌鬆開溫時熙的下頜,緩緩進入巢穴,從背後抱住溫時熙的身體。
肌膚隔著柔軟的面料擁抱在一起,溫時熙背靠著堅實的胸膛,格外舒服又令人安心。
艱難克制的alpha輕輕靠近,輕嗅後頸處散發的芬芳。
相似的味道帶著滾燙,黑暗中,alpha看著溫時熙後頸一側的腺體凸起,緩緩張開雙唇。
在七年來的許多次標記中,時熙只喜歡 alpha從背後咬他。
他不在乎那個人是誰,只要他看不見那張臉,是誰都可以。
每當被侵入的感覺傳來,他也不會有什麼額外的表情,只輕輕蹙起眉,像是在極大的滿足中,露出一點顯而易見的不快。
可姜權宇的標記,咬得實在太深了。
嵌入的同時,像是要將他經過無數次的遊刃有餘一起撕碎。
尖齒刺破的,遠不只是腺體上的薄薄皮膚,而是刺穿了他整個身體。
溫時熙漸漸甦醒,輕輕掙扎,尖齒很快在掙動中更深一分。
隨著雙眼漸漸睜開,溫時熙看清面前的一切。
他在從小到大居住的房間裡……正在接受哥哥標記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扭曲與背德感,在支離破碎的腦海深處蔓延。
黑暗中,來自身後的手掌,牢牢捂住omega剛剛睜開的雙眼。
溫熱的寬大手掌,幾乎遮住半張臉,只留下一半蒼白的皮膚。
溫時熙陷在一片黑暗中,身體被人牢牢固定,無法掙動分毫。
他感受著信息素隨著尖齒進入身體,失色雙唇顫抖張開,發出細弱無聲的嘶鳴。
稍顯凌亂的耳鬢一旁,姜權宇的那雙眼,既深邃又銳利。
他注視、感受著溫時熙在懷中的每一個動作,把那些反饋一一掌控,接管溫時熙的整具身體。
溫時熙過量接受信息素,緊繃的身體像泡在一汪無法浮出水面的溫泉里,終於一點點綿軟下來,乖順與身後人淺淺貼合在一起。
姜權宇見狀,尖齒從皮膚中拔出。
血痕蔓延,在凹槽中積蓄,留下一道血色的齒痕。
姜權宇鼻翼輕動,嗅著那道腥甜的血液味道,與溫時熙身上寒涼的海洋香氣融合,像一抹殷紅艷麗的血,經停在恆古不變的冰川深處。
舌尖輕輕舔動,將腥甜捲入口中。
姜權宇的目光露出黑暗,感受著屬於溫時熙的一部分進入體內,還想要更多更多。
舔舐貼合傷口,發出剮蹭的輕痛,與酥麻交織在一起。
溫時熙想繼續睡覺,下意識輕輕躲開,毛茸茸的腦袋在姜權宇的臂彎中不斷蹭動。
「時熙。」姜權宇開口,輕聲道:「不要睡。」
溫時熙聞言,聽出他不能再昏過去,會被哥哥吃掉。
沙啞喉嚨小聲囁嚅:「好疼……」
可太疼了,還不如昏過去。
溫時熙聲音晃動,認真道:「真的好疼……姜權宇,我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好了?」
為什麼會突然加重呢,醫生不是說,可以好起來的嗎……
姜權宇聞言,眼中一片灰暗。
男人的嗓音格外沉穩,像海底厚重的暗流。
「會好起來的,時熙。」
姜權宇輕輕親吻溫時熙的髮絲:「哥哥向時熙保證,會沒事的。」
軟聲的輕哄,沒有任何理由,只在安靜間輕輕地不斷念著。
溫時熙緩緩睜開眼,望向熟悉又陌生的房間。
在房間中渡過的許多日日夜夜,溫時熙大多都還記得。
姜鶴禮的話,再一次在耳邊響起。
「回到你本來的人生——沒有信息素失調症,也不需要alpha,自由又輕鬆,意氣風發到擁有整個世界,那才是本來的你。」
身後人的輕念中,溫時熙眼底微涼,望著房內的一切。
那雙本就含不住春水的眼眸,似乎因為劇痛,顯得比以往更乾涸了些。
很快,溫時熙忽而動作,他忍著劇痛轉身,一張臉輕輕埋進姜權宇的胸口。
緊繃的十指拉住面前人的衣服,溫時熙忍住劇痛的輕哼,眉心緊緊糾在一起,一時連呼吸都停了。
姜權宇微微一怔,露出愕然與心疼。
姜權宇不知道溫時熙為什麼突然轉過來,只從溫時熙忽而的窒息中,猜到溫時熙一定很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