協議一簽完,寧遠嗖一下就竄進了房子,
解決了一大問題,宋軟將協議收好,心情極好地向大隊長告別。
但要不說村裡的情報組織堪比克格勃呢,下午上工的時候,宋軟就被打聽消息的村民逮住了。
他們下午的工作還是扯草,不過工作量比上午多了一半,她剛蹲下,徐大牙就蹭了過來。
「誒,小宋哪,咋個聽說你要從知青點搬出來嘞?怎麼,有人欺負你了?」她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,那是對第一手消息熱切期待,「你說出來,嬸子也幫你出出主意。」
肯定是有事,不然她錢多燒的慌單獨搬出來住啊?聽說給了二十塊的房租!
乖乖,那可是二十塊錢啊!
徐大牙以己度人,覺得要是自己,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叫她花這麼大筆錢!
隔壁田裡的的老嬸子不約而同放下了手中的活兒,豎著耳朵望著邊慢慢湊。
城裡人的熱鬧誒!
宋軟一眼她發亮的眼珠子就知道她不是誠心問,雖然她對知青點觀感一般,但也不會叫流言從她口裡傳出去,只是打著哈哈:「沒有的
事。」
「你這個閨女不實誠。」徐大牙嘖嘖嘖著搖頭,眼睛一轉,嘿嘿笑,「聽說你是住大隊長侄子那屋?」
宋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,趕緊打斷:「中間起堵牆劃開,改成兩個小院子,門都不從一個走。」
徐大牙恍然:「確實,他那屋子確實大。」
她左右偷摸看了一下,見小隊長正在看別的田,鬼鬼祟祟地開口:「你知不知道為啥他那屋子那麼大還只有他一個人住?」
事關她未來的房子,宋軟當然想聽。
她眨了眨眼,摸了一顆水果糖遞過去。
「你這孩子敞亮!」徐大牙比了個大拇指,「寧遠啊,是被他後媽趕到咱這來的!」
「那房子,是他媽留下的!」
「還有你沒發現寧遠雖然說是大隊長的本家侄子,卻不是一個姓?」
「啊?」
一個接一個的暴擊,聽上去還是個大瓜啊。
宋軟不自覺向徐大牙靠近了些。
她腦袋裡的系統也掏出瓜子。
徐大牙見震驚到了城裡人,十分得意地插著腰。
「寧遠媽一家是逃難來的,但他們有一手做豆腐的好手藝,」說到這裡,她吧唧了一下嘴,像是在回憶豆腐的美味,但很快繼續投入到八卦中,「倒也落了下來,還建了兩間房,後來又加了兩間。」
「但不知道是不是逃難的時候傷了身子,他們家一直就寧遠媽一個閨女,兩個老的死了後她媽想著招贅,也算是延續香火。」
「但是寧遠媽長得老好看了,把當兵回來探親寧遠他爹,也就是大隊長的哥迷得要死要活,雖然沒入贅,但答應第一個孩子跟她姓,所以寧遠媽也答應。主要是當時她一個人有四間房嗎,有人質疑她成分問題,也算是找個靠山。」
「結果寧遠四五歲的時候她媽病死了,他爹沒多久又娶了一個,你想後娘能有幾個好的。本來就說有後娘就有後爹,之後還生了一對雙胞胎,都跟他爹姓,寧遠就更不受待見了唄,十多歲的時候被丟了回來,可憐得嘞。」
「也不知道那遭瘟的婆娘咋磋磨的,把人折騰得像個老鼠崽似的,根本不肯見人,大隊長就讓他一個人住那屋子,一直到現在。」
宋軟聽得有些唏噓。
徐大牙還想再繼續發表一點犀利點評,身後冷不丁傳來一聲喊:
「徐大牙,你在那扒瞎什麼玩意兒!」
徐大牙氣勢洶洶一抬頭要戰鬥,見小隊長黑著臉看過來,薅了兩把草。
過了一會兒,她不死心,繼續張嘴:「小宋哪,你看大隊長侄子他這麼可憐,長得還好……」
宋軟聽著話頭不對,猛地指著一簇棕中帶紅色根莖的草,驚喜地上去一拔:「嬸子,咱這也有折耳根啊。」
徐大牙被打斷施法,有些不滿地吧嗒一下嘴,瞄了一眼她手上的草:「啥根?這不臭老漢嗎,這玩意兒有嘛用啊。」
這東西他們這雖然長得不如漫山遍野的婆婆丁多,但也不算少見——主要是一股子爛臭味兒,沒人稀得拔,反倒給了它成長的空間。=quothrgt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gt.)
spangt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