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軟在金花叫的第一聲就醒了,把手中當公仔抱著的小老虎往被窩中一放,裹著雨衣提燈衝出來。
然後被眼前的場面震撼得以為自己從一個夢境衝到了另一個夢境中。
這場面怎麼說呢,王八推西瓜,滾的滾,爬的爬。
只見濕漉漉的地上,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三個看不清臉的蓑衣人,金花舔著爪子,貓戲耗子一樣跟在其中兩個後面,小驢揚著蹄子,對剩下的那個連踩帶踏,像踢球一樣。
——它們還挺分工均勻。
還沒她事了?
她有些迷茫地摳摳臉,轉身退回屋子,又重新開了一遍門。
沒開錯門,還是這個場景。
金花見飼養員出來,連忙壓低了後腿,彈射起飛地將其中一個壓在了身下,齜牙咧嘴地就要一口展示展示。
鏟屎的你看,我威不威武!
「金花住口,這個不能咬死!」宋軟一個激靈,連忙大聲阻止。
金花剎不住車,將將偏過頭去,牙正好咬到宋軟擺在牆根用來墊腳看戲的石頭上。
只聽嘎嘣一聲響,堅硬的岩石在金花的牙下碎成雪花似的一片一片,碎石塊擦過痦子男的耳邊,加上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,他眼一白腿一蹬,整個人當場暈死過去。
「啊啊啊,老大被咬死了!!!」
小個子男一聲悽厲地慘叫,連滾帶爬向大門口:「吃了他就不能吃我了啊!!」
被驢連踢帶踹一頭包的黃牙男也忙不擇路地沖向大門:「救命啊!!殺人了!!」
宋軟還沒來得及開口呢,門口傳來大隊長小心翼翼的聲音:「小宋哪,我聽說咱這齣事了哈?」
「就是這個賊啊,咱也得注意,不能打死了哈。」
黃牙和小個子就像是看見了救星,連忙大聲道:「對啊,不能打死啊,快來救我啊!!」
小個子對著門栓猛地一撲,大門轟然打開,他連滾帶爬地抱住了大隊長的腿:「救命啊!!」
大隊長還沒反應過來呢,就一左一右地被兩坨什麼玩意兒抱住了腿,蹬都蹬不掉。
雨漸漸小了,安靜的夜裡就聽見兩人的狼哭鬼嚎。
大家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兩賊,均是沉默了。
大隊長舉著手電筒,對著左腿上的人臉上一照:「這不是周家屯的矬巴子嗎?」
往右一照:「霍,這個也是熟人啊——黃牙!」
周圍人窸窸窣窣地議論開來。
說起周家屯的矬巴子和黃牙,在十里八鄉也算是個名人——當然不是什麼好名聲,偷雞摸狗吃喝嫖賭,那叫一個人憎狗厭。
但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不是好東西,奈何從來沒抓到過現行,再加上他們從來不禍害自己大隊,甚至還會主動交點好處,所以周家屯大隊還挺護著他們,弄得大家只能對他們恨而遠之。
一看倒霉的是他們,還挺暢快。
「該呀,叫他們平日裡囂張,這
下撞太歲頭上了吧。」
「早知道是他們,咱就該來晚點,叫小宋好好收拾他們一下!」
「好哇,」大隊長嫌惡地把人一踢,「你們不還有個頭兒呢?」
矬巴子被踢得像個爛倭瓜一樣倒在地上,也不掙扎,像個被蹂|躪的少女那樣柔弱無力地半撐著嗚嗚哭:「老大,老大,老大被老虎咬死了嗚嗚嗚……」
「你們這麼害人,會遭報應的!」
「啥玩意兒?」大隊長一愣,整個人都氣笑了,還沒來得及說話,被另一聲暴喝打斷了。
「放你娘的屁!」
宋軟像一陣狂暴旋風一樣從裡面颳了出來,揚著手對著矬巴子就是山路十八連環抽:「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宋軟力能扛豬的名聲,敢來老娘家撒野,確實會遭報應,要是不打死你,老娘這輩子寢食難安!」
她最後猛地一巴掌抽到矬巴子已經腫了一圈的臉上,矬巴子被她扇倒在地上,像條癱成一條的海豹一樣仰天噴了一口什麼東西出來。
有人默默地把手電筒轉過去一照,是一顆帶著血跡的牙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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