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師傅笑了一下:「那你自己和嫂子說啊。」
武裝部領導一頓,就像正在膨脹的氣球被人錘了一拳似的,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瑟縮了一下,然後又重新鼓起來:「說什麼說,咱東北爺們,在家裡,那就是這個!」
他舉起自己的大拇指。
宋軟看了一眼他不自覺在抖的腿,整個人笑而不語。
武裝部部長還在那裡吱哇叫囂,叫大師傅給他可愛的金花多裝一點肉。
大師傅斜著眼睛看了眼他,從明天的肉堆里掏了兩斤肉。
領導急的直跺腳:「兩斤肉你打發誰呢,再給裝點,我又不是白要你的!我自掏腰包好吧。」
大師傅摳摳搜搜地又砍了兩斤。
都是一個單位的,誰還不知道誰啊。
一副豬下水,一個水桶,他的私房錢估計都差不多進去了,下兩個月估計煙都抽不起,能加四斤肉已經是看在他是領導工資不低、偷偷擠應該還是能藏一點私房錢的份上了。
那領導氣得直跺腳,從未如此深刻地體會到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滋味。
他看著金花肥嘟嘟的臉,只覺得乾糧沒給他可憐的寶帶夠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。
/愛是常覺虧欠/
第二天他們重新出發的時候,宋軟手裡拿著金花和武裝部領導人與動物世紀握手的合照,還有一封武裝部領導專門給金花寫的功勞介紹信,金花脖子上掛著鮮紅鮮紅的大紅花,卡車後車廂裝了一大桶新鮮肉和下水,張龍手裡被塞了一滿兜的饃饃和雞蛋。
一行人連吃帶拿、收穫豐富地在眾人送別的目光中漸漸遠去。
也
許是因為開頭這一番大波折耗光了他們所有的壞運氣,接下來的旅途那叫一個四平八穩。
包括有時候車子開到山裡時天已經黑了,來不及再開出去,於是只能在山林里過夜,也從來沒有碰見過狼群,連張龍都說這一路很安生呢。
他當時躺在靠背上,和宋軟分享他以往的出車經歷,比如說半夜停在樹林邊,經常會看見一些眼睛冒著綠光的狼圍過來轉悠。
不過因為車高,他們也會用手電筒、車燈晃,所以只要不下車,還是挺安全的,就是上廁所得硬憋著或者就在車上用個小瓶兒……
張龍講得興致勃勃,話都禿嚕出嘴了才想起邊上坐的是個女的,整個人尷尬地咳了一聲,轉移了話題。
宋軟當然也裝作自己沒聽懂的樣子。
不過……
宋軟看了一眼腳邊鼾聲打得震天響的金花,系統商城的寵物暈車藥確實有用,金花吃了確實不怎麼暈了——主要是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,而且不知道睡嗨了,那個呼嚕聲打得那叫一個悠長起伏,像是二胡在拉二泉映月。
這玩意兒這麼大動靜,人家狼也不是二傻子,怎麼會上趕著找死啊。
屁大點動靜都要回來看的傻狍子都知道要躲著老虎走啊。
就這樣一直平平穩穩的到了首都,越靠近首都,水泥道就越發多了起來,車輛行駛得更加平穩,加上這段時間天天在車上度過到底也練出來了一點,金花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,也沒有要吐的意思。
就比如此刻,宋軟把窗戶半開著,它兩隻爪爪搭在窗沿上,上半身橫跨在宋軟身上,腦袋湊到窗邊,耳朵一動一動地盯著窗外。
到底是首都,比懷旗公社的各種建設發達完善了不知道多少倍,頭上是交錯縱橫的電線,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,懷旗公社少見的自行車在這裡一抓一大把,形成了一股獨特的車流,馬路中間,紅白的電車來來往往,那叫一個熱鬧。
金花的眼睛都瞪圓了。
———鄉下虎見世面了啊!
有行人無意間向這邊開了一眼,和金花圓滾滾地棕黃色虎眼對上了視線,整個人驚得到抽一口涼氣,向後退了一步。
「怎麼了?」邊上有人問道。
「那個車裡,那個車的副駕駛上坐的是老虎!」和金花對視的那個路人結結巴巴地說,「還趴窗戶上看我!」
問話的人也跟著抬頭,卻什麼也沒看見——宋軟把金花探出來的腦袋按回去了——車子只給他們留了一個車屁股。
問話人笑道:「你酒還沒醒吶?不是我說,你這個量也太不行。這麼一小杯,能教你青天白日地見老虎,多喝兩口,那不是能看見龍了?」=quothrgt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gt.)
spangt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