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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驚玉被誇得高興,眼睛立刻彎了起來,扭臉看向廖忱,又板起臉,道:「怎麼樣,好不好看?」

「……」廖忱眸色定了定,順手取出一袋金銀,道:「你看哪個喜歡,都包了吧。」

顏驚玉當然清楚凡間的黃白之物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,他直接走到廖忱面前,固執地道:「好不好看?」

廖忱清楚他是在故意找自己的不痛快。

他此刻穿著一件夾棉繡金祥雲紋的月白色綢緞外衫,腰間是描金瑪瑙扣,衣物剪裁有致,窄腰收束,顯得身段分外風流,豈是區區『好看』一詞所能形容。

廖忱終究開口,道:「嗯。」

顏驚玉頓時笑了,他清楚能讓廖奇美昧著良心說出這個字已經是極限,再逼下去怕是又要炸毛,便道:「那就挑這個了,付錢吧。」

他去銅鏡前整理衣領,不光店主露出了遺憾之色,廖忱都怔了一下:「其他的不試了?」

「不試了。」顏驚玉扣緊腰帶,理理衣袖,道:「再拿個淺色的斗篷就行了,你那黑乎乎的獸毛大氅我真是穿夠了。」

半刻鐘後,他裹了一個戴著厚重毛領的繡金白斗篷出了成衣店,廖忱隨他一起出門。後方店主將其餘衣物收拾起來,卻忽見方才離開的黑衣客人去而復返:「店內可還有他的尺寸,都包了吧。」

這廂,顏驚玉直奔售賣文君綠蟻的酒樓,來到大門前的時候,一縷猩紅帶黑的魔氣湧入了廖忱的身體,是他方才放出去打包衣物的分元。

「若是渡方仙君還活著,我怎麼會不知道?!」就在顏驚玉一隻腳剛要邁入酒樓門檻的時候,忽然聽到了一個少年盛氣凌人的聲音:「我看你分明就是信口雌黃!怕不是魔界派來擾亂視聽的!」

他條件反射地收腳轉身,正跟在身後的廖忱猝不及防,頓時被他撞了個滿懷。

顏驚玉順勢拉高毛領,直接將臉埋在他懷裡,小聲道:「是秦仲游那小徒弟……你快幫我遮擋一下,別讓他認出我來。」

廖忱僵在原地。

顏驚玉不敢抬臉,下意識伸手去找他的袖口,手指卻不小心划過了頭,直接沿著他的手腕劃到了他的手背,於是又沿著手背返回,揪住他的袖口,扯了扯:「快給我弄個障眼法。」

他清楚廖忱往日出門都會用障眼法,到了他這個階層,障眼法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混淆視聽,而是可以直接干擾人的思想,讓人在注視的時候一邊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他的五官,一邊又完全不會把他往魔頭的身份上扯,一旦轉開視線,就會忘記他究竟長什麼樣,可見了面又能立刻記起。

他的動作自然無比,廖忱的手上被他碰過的肌膚卻忽然變得火熱。

他記得對方的手指,柔軟的,細嫩的,碰一下羽翎都會立刻被刮破,可卻執著地將指頭深入過他頸側張開的羽翎,甚至惡意地掰折過他的羽毛,細微的疼,但那柔嫩撥開層疊的羽翎,摩擦著羽根處的皮膚之時,卻帶來了綿密的、讓人毛骨悚然的戰慄。

他看著胸前毫無所知的敵人,手指微微收縮。

他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,讓阮其溪認出這張臉才是最好的,他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還活著,讓整個壺天,讓秦仲游也都明確這件事——

他應該把他送回秦仲游身邊,只有在那些人的關懷下他才會捨不得死,只有在他們那裡他才可能認真修煉,若他膽敢不努力,那他就等著看好戲,看壺天那群人是如何得而復失,如何痛徹心扉。

免得總是在自己面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。

「廖大善人,幫幫忙……」

酒樓門口有人進出,疑惑地朝他們投來視線。

顏驚玉不得不把臉埋得更深,額頭頂著他的胸口,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放棄進入酒樓的時候,廖忱淡淡道:「好了。」

顏驚玉馬上仰起了臉,伸長脖子朝他面前湊:「好了?」

不光湊到廖忱面前,他就像一隻剛出殼的鵪鶉,不斷地探頭探腦,故意把臉湊到旁邊的客人面前,似乎在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模糊了面容。

直到廖忱揪著他的後脖領子,將人按在了一個位置上坐下。

顏驚玉活動了一下筋骨,饒有興趣地觀察起了阮其溪那邊,美滋滋地聽起八卦來。

讓人意外的是,與阮其溪爭執的,居然是個熟人:「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!渡方仙君的確與廖老魔一起出現了,但我可以確定,他絕對是仙君本人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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