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旭宴離開後,阮父聊著聊著嘆了口氣,說道:「旭宴這孩子,因為出生一直和我不太親近,平日裡能走進他心裡的少之又少。
我知道他平常總是有做不到周到的地方,但是那樣環境下長大的孩子,能愛人已實屬難得了。」
「是呀,這感情的事情肯定是不能一帆風順的。」阮二伯母幫腔道,「我看旭宴好像是有點難受,我們這些人去,估計他也不太愛搭理,青青能不能勞煩你去幫忙看一看這孩子。」
「其實,我在想一件事。」水青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,「我這兩年一直聽到一個說法,說水阮兩家要訂婚了,阮旭宴對外一直堅定的說是謠言,有些事情就當謠言過去了吧。」
幾人頓時震驚的看向水青。
水青平靜的迎上每一個震驚的目光,對視下幾人都移開了自己直視的目光,除了阮父。
訂婚這事還是去年老媽想幫她探一下阮家的態度,結果——自然是讓人失望。
真無聊啊,水青想,也不知道許皎皎在幹什麼,突然,水青眉頭一跳,發現雖然是意外,但是許皎皎和阮旭宴又同時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。
完全不把面前使眼色的眾人放在眼裡,水青直接拿起了手機,片刻後,許皎皎果然沒回消息。
水青抬頭問道:「阮旭宴的房間在哪。」
面前幾人眼中又爆發出希望,不僅告訴了地址,還把房卡也給了她。
水青起身離開,她只是看在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上過去看看,不是為了許皎皎,當然許皎皎不在最好。
水青一離開,房間裡的幾人對視一眼,其中一人起身給門上了鎖。
「姑姑,你快看看水青水動了嗎。」阮旭日迫不及待的出聲道。
阮二伯母就要起身,阮父阻止道:「別看了,水青根本沒喝,而且水裡我也沒讓人加東西。」
「什麼?」阮旭日驚訝,一會看向門的方向,一會看向阮父,疑惑道,「爸,你之前不是說要……」
阮父看著阮旭日深深的嘆了口氣,語重心長的說道:「你只需要記住一點,無論我們想幹什麼,一定不能真的傷到水青。」
阮父似乎想到了什麼,對著阮旭日警告道:「水青的朋友也不可以,水青在公眾場合承認過的朋友,在此之前只有管鸛,你最好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。」
「爸,你冤枉我了,我哪有什麼心思。」阮旭日叫屈道,心中卻只能含恨將去找許皎皎的想法暫時壓下,憑什麼阮旭宴什麼都有,他明明只是一個私生子!
阮父不再說話,自己的兒子,他比阮旭日想的要更了解他。
他的幾個子女一個比一個差,阮旭宴勉強可以,但是有逆骨,需要訓訓。
標準套房似的房間,阮旭宴目光迷亂的微微低下頭,鼻尖靠近許皎皎的長髮,淡淡的香味順著呼吸進入胸腔。
他知道水裡有東西,甚至知道是什麼,只是一些助興的酒精,他還知道這是阮父遞過來的「藉口」,他雖然不願意,但是還是喝下水準備出演這場戲,沒想到許皎皎過來了。
他喜歡許皎皎,真的喜歡許皎皎,喜歡到控制不了自己。
被掐住脖子的許皎皎只慌亂了一瞬,隨即眼中發狠,貼著鑲嵌式甲片的手指微微使力,就要抓準時機探向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