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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青撫過許皎皎沾滿汗水的鬢髮,許皎皎疲憊的伸手握住水青的手,啞聲道:「不來了。」
「好。」水青應聲,披著衣服起身,找來水和布巾,仔細擦拭過許皎皎的身體。
休息了一會,許皎皎原地滿血復活,裹著被子嫌棄的看著自己紙人服似的喜服,看著水青問道:「姐姐,還有衣服嗎。」
水青想了一下,抬手從虛空中拿出一套黑色的廣袖長衫。
在被子裡窸窸窣窣的穿好,許皎皎站起身,發現剛剛好。
「合身嗎。」水青抬手問道。
許皎皎將自己的手搭在水青手裡,蹦下床說道:「剛剛好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說著,水青牽著許皎皎到梳妝檯前,摸一把梳子,開始給許皎皎梳頭。
用一根紅珊瑚的簪子挽好一頭青絲。
許皎皎對著鏡子看了又看,起身將水青也按在了凳子上。
水青眉眼柔和的看著鏡中擺弄她頭髮的許皎皎。
好歹也是經歷過修真世界的人,挽發對許皎皎來說,簡簡單單,三兩下就挽了一個一樣的髮型,用的白玉簪子。
許皎皎這才有空看著四周問道:「這裡是哪裡。」
「人有人房,鬼有鬼殿,這是我們的家。」水青牽著許皎皎,打算帶她的夫人好好看一看她們的家。
空間突然扭曲起來,水青瞬間冷了眉目,冰冷森寒的氣息漫延而出。
周圍的場景變幻著消失,許皎皎猛然發現她們回到了最開始堂屋裡。
兩副大紅的棺材中多了一個人,她的桃木劍直指高堂上那副刻有水青二字的牌位。
「竟是真身。」道人似乎也震驚了,隨後,她看到許皎皎,當即眉頭深皺,對著水青怒道:「厲鬼惑人,罪無可赦。」
那桃木劍就那麼抵到牌位正中心,牌位竟然順著桃木劍尖流出散發著森森黑氣的鮮血。
聽著身旁的水青悶哼一聲,許皎皎想也沒想沖了過去。
女道士也是對許皎皎毫無防備,竟然就那麼被許皎皎掀開桃木劍,抱走牌位。
「怎麼辦,怎麼處理。」許皎皎抱著牌位看著水青焦急的問道,她也是第一次遇鬼,這傷到底是牌位上的,還是水青身體上,她一時也不清楚。
水青安撫許皎皎說道:「無事。」
無數黑色的氣息從水青身側漫延,直衝女道士而去。
女道正氣凌然的一聲喝,打著看不懂的手勢,舉著桃木劍,周身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水青的黑氣。
「你身旁的是厲鬼,你不要被迷惑了!」女道衝著許皎皎喊道,好似試圖喚醒許皎皎的神智。
水青的眉目更冷了,狂風平地而起,裹挾著女道。
許皎皎正煩呢,牌位還在留血,她又不知道怎麼處理,只能呆呆抱著牌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