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人,怎麼會和一個普通大學生關係那麼好,那天警局回去之後,水訊言明明就再查了許皎皎一遍,不僅是普通大學生,還是家境貧寒的那種。
這種人怎麼會認識何有幸。
屋內,水濉看著何其在問道:「道長,有什麼問題嗎。」
水濉的膝頭放著紅布包,雙手輕輕的放在上面,好似守護失而復得的珍寶。
常淵佑的手極大,一隻手就將水濉的雙手和布包都蓋住了。
何其在看了一家三口一會,才說道:「你們也是知道一點的,尤其是常局長,所以我就直說了,令女變成了鬼,我徒兒說的沒錯,是道行極深的大鬼。」
水濉愣住,雙手竟下意識的按住布包,感受著手下細碎骨頭的起伏,第一反應竟然是養著,就算是鬼她也養著。
常淵佑沉聲道:「何道長不應該只說這麼一點吧。」
何其在點頭,說道:「常局長明白人,按常理來說,滯留人間的生魂,我們一般會直接讓她們去地府往生,但你女兒的情況不同,不需要我等插手往生,她滯留人間自有道理。」
「是和小寶失蹤有關,對嗎。」水濉的聲音第一次如此冰冷,丹鳳眼裡是冰冷徹骨的恨意,就連一開始的羸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她的小寶她了解,不可能走失,這些年,她一直在查,每每查到常淵在便無法往下。
不然她也不會將常訊言收下,還任由他改名叫水訊言。
「不一定,這不一定是她的執念,我只能說她現在不在你們身邊,在那個女孩身邊。」何其在緩聲說道。
「皎皎?」水濉雙眸透露出若有所思的意味。
何其在點頭。
常淵佑出聲道:「小寶怎麼會在那個女孩身邊,之前就算了,如今為什麼不願回到我們身邊,難道……是怪我們嗎。」
這是常淵佑一直以來心中的痛,每每午夜夢回,都仿佛聽到女兒的聲音在說,都怪你們,要不是當你們的女兒,才不會一直以來受那麼的苦。
常淵在垂在身邊的手狠狠攥緊了,因為工作原因,他待在家中的時間本就少,更是容易給家人帶來危險,沒想到就那麼落在了他的女兒身上。
何其在沉吟半響,說道:「你們女兒和那個女孩有著天生姻緣,估計就那麼待在她身邊了。」
水濉甚至想到了如何控制許皎皎,突然聽到何其在這一句話,整個人都愣了一下,重複道:「什麼?」
雖然她已經提前得知許皎皎和水青的相遇,是槐樹村的冥婚,可是這和何其在說出來的不一樣。
那不知道是誰主持的冥婚是不得天地認證的,但何其在既然說出來,就說明許皎皎和水青是真的姻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