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揉了腦袋的裴遺,怔怔地抬起頭,露出了一張沾滿淚痕的秀氣小臉,眼睛紅的像只小兔子。
「噗——」
沈妙瑜見狀忍不住笑了,很好,很好!
名場面。
「系統快拍照!」她對識海中的系統催促道,「拍下來,拍下來!等以後和裴遺干架的時候,就甩他一臉小時候哭鼻子的丑照,看他不得當場破防,心態崩。」
「……」系統。
做個人玩家,狗還是你狗。
……
……
「這孩子既然是你帶回來的,就交由你負責照看。」白樸長老對盧湛說道,說完他還有些不放心,猶豫地問道:「你過去照顧過人嗎?」
刀口舔血每天不是在追殺人就是被人追殺的盧湛,大言不慚說道:「不就是照顧孩子,簡單!」
面對白樸長老質疑的目光,盧湛拍著胸脯保證:「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?我堂堂一個大人,難道還會搞不定一個小孩?」
雖然白樸長老對此十分懷疑,心下嘀咕這可說不准。
盧湛這傢伙看上去就不像是會照顧人的,但眼下確實沒有比盧湛更適合帶孩子的人,至於其他人,一群劍修半斤八兩,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去。
「那他就交給你了。」白樸長老心下嘆了口氣,最終決定還是相信他,於是他便對盧湛交代說道,「這孩子看著心思細膩,情緒敏感,你多上點心。」
「知道了,知道了。」盧湛語氣敷衍說道,他覺得白樸長老面對孩子的事情就猶猶豫豫,優柔寡斷。
白樸長老看他這副粗枝大葉生活很糙的模樣,就忍不住想要嘆氣,劍修,唉!
憂心忡忡的白樸長老,只得面色沉重離開,希望裴遺能夠堅強一些,在這群劍修手下撐過這段時間,回去宗門就自有熟練的道童照顧起居了。
等送走了白樸長老之後,盧湛轉身走進船艙的房間裡,對著房裡榻上坐著的裴遺笑著說道,「你白師叔生怕我把你餓著了渴著了,我是那種不可靠的大人嗎?來,這裡有水,渴了你就喝。這是辟穀丹,餓了,你就吃一顆。一顆能頂幾個月,方便又好用。」
裴遺目光看了眼前方桌上的放著的那個水壺和那瓶辟穀丹,面色閃過一道猶豫,但他最終什麼也沒說。
盧湛看著乖乖巧巧安靜聽話的裴遺,眼裡閃過一道得意,不就是照看孩子,有什麼難得,師叔他就是愛操心。
結果當天半夜,裴遺發起了高燒。
「……」盧湛。